我眸光倏得黯了下去,渐渐没了生气,也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在一场**之后,我却仍旧逃不过违身于他的命运,我没有反抗,如行尸走肉般任他肆意……
而我已经失去了知覍,没有痛感,不说话,也不叫,只有泪水不住落下。
易子昭,我紧紧抿着双唇,将这三个字咬碎,吞进肚子里。
初见他,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异常俊美,妖邪,那人还在时,我曾经想过无数种关于自己的未来,庶人也好,侧妃也好,却独独想不到这一种。
我以为,他绝无机会得到我……
孟春之际,刚刚回暖,入夜后气温略低,丝丝凉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我只觉得冷,彻骨冰凉,他手指所到之处全是颤抖,止不住的战栗。
嗜骨针扎般的痛苦。
“你恨我吗?”他喘息着道,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我闭着眸,一语不发,连声一丝呻吟都没有。
“说话……”他追问,加重手上的力道。
我身子一颤,霍然睁开眸,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看向他,“易子昭,我恨你,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要不然……”
他轻笑,丝毫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轻挑起我的下巴,占有得在我唇上印上狂热的吻,“要不然怎样?”
我无边怒意冲刺胸间,我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口气给憋死了,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要不然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
哈,他疯刺得笑出声,翻身压到我身上,“看来,你不光需要知道你是谁的女人,更该知道……谁才是驾驭者。”
最后一句话,他是伏在我耳边说的,声线已然变得沙哑。
我不再说话,脸上已有红潮,不露痕迹得别过脸去。
与其说我无法面对他,不如说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该把那个深埋在心底的人藏到哪去,藏都藏不住,我也想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逢场作戏而已,可是,那种背叛的感觉愈来愈重,我有些受不了。
轻轻呼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双手摆正我的脸,逼我直视他,“看着我,我叫易子昭,不是夏侯君曜,不是诚王爷,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他手指修长,轻轻抚平我皱起的眉头,“给我生个孩子罢?”
这一问,让我无从回答,有几秒钟的僵硬,直到此刻,我才突然发现,他一直说的是我,而不是朕,好像还是从前的易子昭,我没说话,也没睁眼,默默承受着他的撞击。
我的回避让他倏得收起所有的温柔,变回残酷的新君,冷冷得抽回手,气絮变得狂乱起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得过去,这个夜晚好像太过漫长了些,渐渐的,恍惚间可以闻到了一丝沉寂的血腥味,冰凉的。
我无耐的笑了。
……
我已不是初夜,可雪白地毯上的那抹鲜红却仍是那样刺目,比我脚上的血液颜色更红,红得惨烈,他自有办法让我流血。
小云进来时,我侧身躺着,身上只盖着一件他的外袍,里面春光若隐若现。
“夫人……”她轻轻唤了一声,跪到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