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唐五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深了,你们藏的太深了。”daisy摇摇头走了,留唐五义一头雾水。
其他人没有负重在前面走的快,涂明背着卢米走的慢,渐渐距离就拉开了。卢米把帽子拉到脖颈后,头微微低下去到离他耳朵很近的地方问他:“累不累啊?”
“不累。”
“身体这么好啊?野战吗?”
“……”
卢米不依不饶:“你为什么要背我啊?我自己在那里呆着多自在啊!”
“没有你风景不好看。”
这是在说情话吗?卢米居然有点动心:“可你背着我很累啊,大家还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肯背我?万一daisy也让你背,你背不背啊?”
“不背。”
“你不背别人就会觉得你跟我有猫腻。”
“有就有。”
如果怕被别人看出来,涂明昨晚就不会跟上她,那太明显了,只要有人稍加留意,就会发现他们一前一后消失。
卢米觉得这爷们可真酷,看到大家没影儿了,就双臂环着他脖颈,扯下面巾歪着脑袋咬他耳后一口,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笑着问他:“你晚上敢不敢跟我出来啊?”
“出来做什么?”
“换我了,徒手斗你。”
…
涂明整理好衣服,垂眸看她:“就你?”
“不是我瞧不起你卢米,真到真格的时候,一滩烂泥说的就是你。”
涂明对她挑挑眉:“走吧!再有二十分钟就到观景台了。”
“你说谁是烂泥?”
“昨天晚上不是我手快,你就顺着树下去了。用我提醒你吗?”
“闭嘴。”
“承认不是别人对手很难吗?还大放厥词喜欢野的,真野起来你是对手吗?”
涂明说完这些真是神清气爽,胸口憋的那口浊气都吐出去了。卢米气人有一套,他反击也有一套,谁也别说谁,棋逢对手,金风玉露。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路,风景很好看,卢米指着山下劳作的村民:“要不咱俩以后来种地吧?在这地儿是不是能活到一百岁啊?”
“你先把我新房前后院子种上吧,练练手。”
“嘿嘿。那也行。”卢米跳到涂明面前:“风景这么好,你心情好点了吗?”
问的是他跟家里闹别扭的事。
“不想起就万事大吉。”涂明出来玩三天了,每天给姥姥打个电话。姥姥问他玩的好不好,他就姥姥讲讲旅行见闻。
姥姥清醒的时候就问姥爷:“咱们好像有个基地在甘肃啊?”
“有,你不是去过吗?”
“哦,对。”
大概就是这样。
两个人不远不近走到观景台,别人都坐在那等着他们,唐五义还掏出横幅:“来呀!照相呀!”是公司的规定,团建的报销费用必须要提供旅行证据一起归档。
于是站在一起,咔嚓一张大合照,再放会儿无人机记录一下人间美景。
“让老大背感觉怎么样啊?”有人打趣卢米。
“那感情是好极了,你们也试试!”
“我们不敢,公司里除了你,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