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心头一紧。
他想问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然而,身后那人的语气实在是太过淡定。
淡定到秦堂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堂忽然间意识到,之前无面的虚弱很有可能都是一种伪装。
……对啊,他怎么忘了。
无面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软弱的人啊。
任何在战场上曾经碰见过无面的人听到“无面软弱”的这句话,恐怕都会笑出声来。
当然,那些曾经死在无面手下的人怕是只能在地狱里哭了。
可是,无面为什么要伪装?
想到这里,秦堂忽然有种茫然的感觉。
——是因为从圣利文城回来后,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吗?
是因为他本已经对周围的所有事都失望了吗?
是因为他本来不想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像曾经那样付出一切了?
如果无面能够这样学聪明了,懂的用一些东西去伪装自己了,那么秦堂当然很开心。
可是,既然如此……
那无面不应该一直装下去吗?
可是,为什么他又偏偏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呢?
秦堂有些话想要问对方,结果却看身边的那个人直直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秦堂才震惊的发现了一件事。
——无面的脸上,居然戴了那张熟悉的面具。
只不过这个身形,却不是大家脑海里所熟悉的身形。
而是一个瘦削的,高挑的身影。
他穿上了一件刚刚秦堂给他抱过来的衣服,将袖子挽起。
那只苍白的手里,拿着一把从圣利文城运回来的武器。
那个样子十分小巧的武器在手指间转动了一下,十根苍白纤细的手指灵活的就像上下翻飞的蝴蝶。
……
苏天流虽然一直在观察着破晓这边的状况,然而他其实也一直在观察着无面有没有出现。
然而,一时间并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
苏天流观察了片刻,一直紧绷的心也终于缓缓的放松了一点。
对啊,怎么可能。
这个破破烂烂的贫民窟里,连个像样的屋子都没有。
他实在想象不到无面待在这里的样子。
不过,刚刚那个全身被遮盖起来的人倒是令苏天流有些格外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