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汪紫涵,省报的人都喝了不少酒,杨定早已经为他们在伯森酒店安排了房间,所以他们可以在附近继续游玩一阵。
而杨定则领着汪紫涵走在街头。
汪紫涵说道,“杨定,看不出來啊,你一个副县长,可是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很霸气,我看连我爸也沒你的底气十足,有些小成就可不要沾沾自喜哦,”
杨定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來,“你怎么又叫我杨定,之前不是叫我哥吗,”
汪紫涵有些不好意思,轻埋着小脸,“你是我心上人,我怎么能继续叫哥呀,讨厌,”彭星然晚上并沒有花天酒地,准时到家了,今天化工厂來了记者,他已经沒有能力再私下摆平了,不求父亲出面,化工厂可能就完了。
彭开源并沒有在家里吃饭,晚上在外应酬到十点才回家,回家以后惊奇发现儿子竟然在客厅里乖乖的坐着。
“星然,今天太阳从西边儿出來了呀,你今天沒出去潇洒吗,”
彭星然见父亲回來了,马上规矩的站了起來,帮父亲把公文包拿在手里,“爸,我是那种人吗,我是有家的,不回家我去哪里呀,晚饭我是在家里吃的,”
儿子的反常并不是头一回,每当他碰上摆不平的麻烦,便会乖乖的回家,而且等着自己。
彭开源瞟了儿子一眼,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说吧,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彭星然一脸的苦水,首先便是检讨起自己,坐也不敢坐下,说道,“爸,我和几个朋友在丰台县搞了一间化工厂,因为污染的原因,所以被记者曝光了,我看就在这几天会见报,”
彭开源一听,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沒把别人给打伤打残已经算是争气了。
彭开源说道,“你和别人办厂也不和我讲一声,搞什么产业不行,开个酒店我也是支持你,你怎么非要弄个化工厂,”
开酒店的成本也不低啊,而且做餐饮的一般情况就是两个极端,要是生意火爆,半年一年就捞回本钱,要么沒生意,几个月便支撑不下去。
化工厂不同,彭星然想赚钱,想用最快的方式赚钱。
彭星然说道,“爸,你别问这么多了,现在想想办法呀,不能见报,要是被逼无奈给关了,我投进去的八百万可就沒影了,”
彭开源一下子定眼看向儿子,“你说什么,你投入了八百万,你哪里來的这么多钱,”
八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彭开源是一个官员,虽然他并不是十分清廉,可是什么事情该拿多少,他在什么职务上应该收多少,他心里是有数的。
别说儿子有八百万,就是现在的彭开源不能很快凑到八百万的现金。
所以彭开源心里有些紧张,这个逆子难不成在外面干出了违法的事情。
彭星然连忙解释起來,“爸,听我说听我说,我其实只有两百多万,其余的……”
彭开源重重拍着茶几,“其余的是哪里來的,”
“是我求妈给我的,”
彭开源万万沒想到,今天居然会问出这么多的事情,儿子有两百多万也差不多,毕竟他名义上有四处房产,家里也给了他一些钱自己创业。
而老婆那里居然也可以拿出六百万的现金,天呐,彭开源心里开始回忆着晚上睡觉的情景。
很多次老婆都会突然提到某家企业需要办理的事情,让自己出面协调,说是什么打牌的牌友,一会儿又是什么亲戚的朋友。
彭开源现在想起,意识到这些全是老婆收了别人的钱,故意让自己帮人办事儿。
天呐,彭开源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的违法乱纪之事,因为自己的脾气原因,所以下的命令都是死命令,下边儿的人谁敢不照办呀,这些人手里难道个个都捏有自己的把柄吗。
彭开源对自己承诺的事情都是有记载的,他有一本红色的笔记本,上边儿记录着每一回违规办法的事情,看來那本子记载的并不全面,自己的老婆居然还有一本帐。
这事情彭开源自然要找老婆谈,不过眼下还是把儿子的事情处理好,几个人合伙,他一个人便出了八百万,要是亏了,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彭开源心里虽然很不满儿子和老婆的做法,不过这钱不能扔进水里。
彭开源说道,“等这事情处理好之后,我再找你算总帐,”
彭星然吐了口长气,追究就追究吧,只要厂子能办下去,明年就足够了,到时自己可以赚取足够的钱,有了钱,就算老爸把自己打得不能下床也沒关系。
彭开源平静着自己的内心,心里也在想着,以后对老婆和儿子一定要严加管理,自己是有机会更进一步的人,关键时刻,家里的人不允许出问題。
化工厂这事情同样重要,要是被人得知是自己的儿子创办,事情又会很麻烦了,得马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