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娇”是一群细心认真的好姑娘,随便在她们的照顾下,穿着打扮体面了许多。
而且,闲暇之时,“五娇”常日弹奏歌舞,为随便雅乐助兴。
只是随便气质却有些跟不上——因为他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崩溃了。
毕竟,整天看着如此煞风景的“五娇”在眼前晃来晃去,让随便对生活产生了一种绝望感。
那些面孔一遍一遍的在随便面前晃来晃去,沉重打击着随便的心情,让他甚至有种丧失生存希望的冲动。
看着随便的精神越来越萎靡,独孤千雪也很是耽心。
同时,独孤千雪更是困惑不解:每日“五娇”相伴随便,琴棋书画艺术人生,这样美人在旁,日日笙歌的生活,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多么幸福啊,多么令人羡慕,随便兄弟怎么会精神越来越颓丧了呢。
好奇之下,他便又来探望。
独孤千雪带着管家,来到随便住所的时候,此处正琴音悠扬,歌声绵绕,一旁还有女子伴舞。
而随便,却呆立一旁,面壁打坐,一副木然的表情,似乎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到来。
看着随便的样子,独孤千雪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了管家:“你说随便兄弟每日莺莺燕燕相伴,歌舞升平,怎么越来越没有精神了呢?”
老管家是一位阅历丰富的人,他听了独孤千雪的话,又看了看随便,略一沉思,“也许是因为少爷提供的那些才女吧……”
“为何?”独孤千雪十分的意外。
“那些才女,个个顶尖极致。但是,美色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许,随便公子沉溺于美色之中,消磨了斗志,美色已经让他迷失了。整天沉浸在快乐的生活中,只剩下感官刺激了,所以更为空虚消沉了。”管家认真的分析道。
“唉,我只是可怜他孤单,为他精心挑选些女子陪伴,却不曾料想却害了他……”独孤千雪叹了一口气,“以前,随便兄弟吃饭能够一直吃,现在,他一顿饭只能吃一桶了,精神颓丧,食欲不振了……”
“所以啊,随便公子从食神到饭桶的变化,就是因为沉溺女色,丧失斗志所至。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也,少爷也要引以为戒啊……”管家规劝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再想想那些“五娇”不可描述的面容……
听到他们的对话,在面壁打坐一心出家的随便脸上,不知不觉流下了一滴泪。
独孤千雪走了过去,却看到,随便面前的墙壁上,画着随便刚创作的春宫连环画。
“情感如此强烈,情节如此**,这是一副饱含悲愤之情的大作啊,兄弟的艺术境界又升华了!”独孤千雪用手帕擦了擦鼻血,赞叹道。
听到独孤千雪的话,随便睁开了眼睛,看着这副画,心中感慨不已:“只有这样的逆境中磨砺意志,才能出好作品啊。”
独孤千雪点了点头。
随便继续介绍:“这部作品叫《五娇的诱惑》,失望,更加让我对生活有了深刻的理解,融入了作品之中,所以才能激发出如此的创作高度!艺术这种形式,能够更好的抒发自己憋屈的情感……”
“太感人了,匠心独具啊……”听到随便介绍自己的创作心路,独孤千雪的心中很受触动。
听着一旁“五娇”的歌声传来,随便心中满是悲愤:“我心已死,从此之后,我便要投身春宫艺术,与世间再无瓜葛!”
“别这样啊……”见随便情绪如此极端,独孤千雪连忙阻拦,“我带你去散散心。”
“散心?”随便眉头一挑。
“是啊,”独孤千雪盯着随便,然后问道,“你想去哪里?”
心如死灰的随便低下了头,无意中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玉扳指,心中立即升起了一丝希望——
“娇艳小师妹”!
随便立即站了起来,正色说道:“我要去重振玉树门!”
玉树门是江湖上的一个隐世门派,连见多识广的独孤千雪也只是听过其名,不知其到底来历如何,仅仅是因为随便是玉树门的掌门,才引起了他的关注。
去玉树门的路,独孤千雪自是不知,不过随便却知道向哪个方向——因为他手中的扳指。
玉信语留下的扳指,不但是掌门的标志,而且其中蕴含着一些特殊的能量,具有标识方位,发送信号的作用。
通过这个扳指,随便知道,玉树门所在地就在扬州城外的那片乱云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