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窦萌妮也是你的员工,员工被打你就一点反应也沒有,”
“怎么反应,”郝仁道,“客人打完就跑走了,再说,也是她服务态度不好,能怪谁呢,”
听这话,一股气血堵住心头,“那,那有沒有报案,”
“报案有屁用,不是说了嘛,客人打完就跑了,我让你说,不见名不见姓,报案管鸟用,还是省省吧,”
“你对员工也太不负责了,”马小乐的声音高起來。
“你说什么,”郝仁瞪起了眼,“我告诉你,第一别这么大声,第二窦萌妮服务态度不好得罪了我的客户,是她对我不负责任,”
如果手里有把刀,马小乐觉得他肯定会把郝仁砍翻,幸亏沒有刀,马小乐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他觉得现在还不能正面冲突,“郝仁,现在我告诉你,如果窦萌妮有任何意外,你得负全部责任,”马小乐说完,站起身來便走。
“糙你个妈,说什么了你,”郝仁“呼”地一声站起來,“你让老子很不爽知道不,不过看在窦萌妮被打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一分钟之内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让你爬着出去,”
郝仁的咒骂,让马小乐几乎失去理智,“你骂我,长这么大,还沒人这么骂过我,”
“今天那我还就骂了,再骂一遍给你听听,糙你个妈,”郝仁歪着嘴巴,“听清了沒,我又骂你,你能怎么着,好像你还很有种,信不信我把你的种给割了,”
愤怒忍耐到极点,往往会出现短暂的冷静。
当马小乐看着郝仁那张嚣妄的脸时,转身走了,只是说了一句,“你牙口很硬,”
出了酒吧,阳光明晃晃的,很刺眼,这原本是一个晴朗无比的天气,可是马小乐心里确实黑沉黑沉的。
车子停在拐角那边超市的停车场内,马小乐拖着步子走去,他在考虑,该怎么來解决这事,是不是该向甄有为开口求助了。
“喂,你是窦萌妮的家人吗,”一个弱弱的声音传來,马小乐回头一看,是个女孩。
“你是,”马小乐想不起來在哪儿见过。
“我是窦萌妮的同事,”女孩很紧张,看看四周,似乎觉得说话不方便,“能找个地方讲话吗,”
马小乐点点头,和女孩一前一后來到超市,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我告诉你完事情就走,以后你也不要找我,否则我也会有麻烦,”女孩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叫什么,”
“行,你说吧,”马小乐点点头,他知道女孩这样说自有她的难处。
“窦萌妮出事那天我也当班,她是被带到包间里被打的,”女孩道,“包间里的那个人和我们老板认识,他经常会來这里,”
“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马小乐道,“你还知道些啥,”
“老板让人传话了,说所有的人一律不许提起这事,只要被问起,不管是谁,就是警察也一样,只能说不知道、不清楚,”
“那晚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马小乐觉得女孩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
女孩看了看马小乐,咬了咬嘴唇,道:“那晚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老板的朋友和老板一起來到酒吧,看上去两人都喝多了,老板的朋友嘴里还叫嚷着要找个初女到包间玩玩,窦萌妮被看上了,于是点小晴去包间服务,窦萌妮本來是不愿意去的,但老板又指示,值班经理就让她一次次进去点单,前后一共好像是三次,最后一次,小晴就沒出來,再出來的时候,就被抬到了医院,”
马小乐感觉心头的肉颤动了一下,那并不是心跳的感觉。
“好了,我得走了,”女孩还是很紧张地看看四周,“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我就完了,”
“哦,好,好的,”马小乐恍然过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唉,你也不用谢我,”女孩道,“其实我跟窦萌妮根本就不怎么认识,她才來几天,话都沒说上几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
“为了你,”
“对,是也为了我,因为我进过那包间,后來老板给了我五千块钱,”女孩道,“钱我拿了,就是不拿也还那样,所以我想你要是有能耐,就把他们告了,让他们蹲大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