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把着她的脉搏,也不知发了多少时间的呆了,连忙心思一凛,认真号脉,道:”比起前段时间是要好多了,可见这施针加药物还是有效的。“
周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介琰后知后觉,满面怒容:“是谁允许你叫我七师兄的!”
师兄一炸毛,后果很严重。
周行还不自知,憨厚的挠了挠头,嘿嘿一乐:“我见洛英总是这么叫,也跟着叫了。”
总不好叫前辈吧,七师兄听上去不是更像一家人吗。
“去去去,捣什么乱,你跟小师妹能比吗?”介琰不耐烦的挥手:“去外面多劈些柴,今晚又要药浴了,总不能烧一半没柴了吧。”
周行连忙点头:“好嘞,七师兄放心,我一定多砍些,泡一晚上都管够。”
望着他的背影,介琰冷哼一声:“真是个傻子,泡一晚上,你以为是炖肉呐。”
即便是炖肉,照着这么个法子,只怕连肉渣都不见了吧。
骂完之后,又看躺在榻上的洛英。
“瞧着面色是不错了。”介琰换了神色,语调也温柔不少:“你这个病就是得静养,往后若是再偷跑下地,我就罚那蠢牛在外面砍一天的柴。”
他说的是前两天,洛英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瞧着外面的天色好,忍不住要出去采一朵花。
偏生周行就是个耳根子软的,禁不住洛英那哀求的眼神,便给她裹的厚厚的,趁着晌午阳光正浓的时候,出来了一小会儿。
没成想,饶是如此,洛英回去就开始咳嗽起来,到了晚上就开始高热不退。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介琰气的差点没胖揍周行一顿。
“师父就欺负他老实。”洛英躺着,面色是不错,可说话还是有气无力:“那日是我非要出去的,您罚就罚我,欺负他作甚。他那个人啊!”
最后那个呀拖的很长,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又带着一丝叹息。
“是,你若是这么糟蹋自己身子,早晚会受到惩罚的。”介琰忍不住吓唬她:“到时候蠢牛在找个胖婆娘,生几个混小子,算不算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你!”
“反正你到时候也不知道了,哎。”介琰调皮的指着洛英的怒容:“不许生气啊,谁叫你不听师兄的话,不好好养身子,总不能叫人家蠢牛抱着你的牌位过一辈子吧。”
洛英气的面颊泛红,好似是被他给激起了斗智:“想都别想,还找别的胖婆娘,除了我,谁也不行。”
“对咯。”介琰收起了药包,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排银针,捏起一根:“那就努力的把自己养胖,给那蠢牛多生几个小崽子,他每天伺候完你还得伺候孩子,一辈子都被你给拴的死死的,这才叫本事呢。”
师兄这话,话糙理不糙呢。
而且怎么听着,都觉得甜丝丝的,好似未来也有了依靠。
洛英的脸红扑扑的,可是在看到介琰手中泛着寒光的银针之后,彻底的便黑了。
“师兄。”她拽着介琰的衣袖撒娇:“我觉得好多了,能不能别在扎了。”
这银针扎在身上还好,可是往头上捅的时候别提多疼了,特别是介琰每半个时辰都要去用转针,疼的她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