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理解我的意思,但还是按着我的要求给我做了发型,这样一来,我把对讲机的微型耳机戴起来也被遮住了。
“有眼镜么?不带度数的那种。”我问她。
她给我选了一副框镜,戴起来还是挺知性的,只不过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像诱惑女教师的感觉,但穿的衣服又不像,不伦不类的。
我将工作服装好送回和尹棠的房间,掐着时间,八点半的时候到了甲板上。
天黑后甲板上很少有人,尤其是那位倒霉组长掉下去之后,连工作人员都很少来了。
我吹了一会儿海风,耳机里传来了风间的声音。
“季天青和周璐薇现在顶层餐厅,赌场在三楼,你现在可以过去,但是进门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些,荒木先生也在。”
荒木,就是包船的那位富豪。
我应了,回到船舱,没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走到了三楼,赌场是航行以来第一次开局,可能是知道屈晟的名气,赌局还没开始,这里就已经很热闹了。
我实在是听不懂这些人聊天的内容,找了一处不显眼的位置站定,看到风间也来了,为了排解紧张,我和他隔着差不多整个赌场的闲聊:“她们都在聊什么?”
“大部分都是关于屈晟的,这里见过屈晟的人也不多。”风间机警的看着来往宾客,显然也是在找人。
“你看到他了么?他在哪儿?”我问他,这样也能帮我很快的定位到目标。
风间很低调的说:“我也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他今天要开局。”
我还在和风间聊天,身后有个人突然和我说话:“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听到你在说中文,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可以么?”
我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男人,长的很温润,一身看起来并不光鲜的黑色西装,看起来正式,但左耳上有耳钉。
和我一样,打扮的不伦不类。
本来我是不想管他的,尤其他还偷听我说话,不管是不是无意的,我都不喜欢。他很纠结,估计是不会说日语,怕我拒绝又非常礼貌的说:“就是很简单的事,拜托你了。”
“什么事?”我问他,他笑起来,习惯性的用手指摸了摸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指着不远处的赌桌说:“嗯……事实上,我想去那边,但是又不认识日语,也无法和这里的工作人员交流,你知道这里哪个赌桌是玩二十一点的么?”
我其实也是刚开始研究了一些赌博的类型,二十一点是其中一种,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非常考验心理状态的一种玩法。
这里赌桌少说也有近百张,能玩二十一点的也有不少,我大致看了看之后,指着其中一部分区域说:“大概在那边。”
他倒是会得寸进尺,自然而然的说:“能麻烦你带我过去么?我要去那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