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深夜相处,传出来对姑娘声名不好,韩谦不敢打忧。”韩谦苦笑道,看左右夹巷院落,想着逃往何处才好。
“奴婢出身晚红楼,哪里会有什么好声名?再说了,韩公子刚才左一个蠢货、右一个贱婢骂得很是爽利,这会儿又不想奴婢帮着暖床了?”姚惜水右手一旁,一点寒光闪出,已经将一把尺许长的薄刃袖剑握在手里,朝韩谦喉咙指过来,封住韩谦的去路。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韩谦不知道有些女人歇斯底里起来没有底限,举起手投降,乖乖贴着墙往院子里蹩着走进去。
姚惜水亦步亦趋的紧跟走进来,韩谦穿过院门,身子往侧面一闪,看着姚惜水握剑刺出来,窥中机会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就想将凶器给夺过来再说。
姚惜水这一刻,身子仿佛灵猫一样半空中猛然蜷起,右足似流星一般朝韩谦的胸口侧踹过来。
韩谦就感觉胸口被树桩子狠狠撞中似的,身子往后猛退几步,抵住侧面的一方湖石才没有摔倒,还差点闭过气去,没想到姚惜水娇滴滴的样子,双足力气会这么大,而且下手也狠。
要不是这三个月来自己也没有敢松懈,胸骨都要被她踢断几根。
“不要打了,我给姚姑娘你赔礼道歉,以后再不敢轻慢姑娘,哎呦,好痛,好痛……”韩谦捂着胸口蹲在墙脚根求饶,大口喘着气,仿佛胸骨真被姚惜水这小泼妇踢断了好几根。
“不给你一点教训,你真就不知道自己骨头有几斤几两了。”姚惜水冷冷的盯住韩谦说道。
“惜水,夫人说给他吃点苦头就行了,殿下在宫中要住三天,你得让他三天后能爬起来去临江侯府应卯。”这时候院墙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哎呀,够了,我知道惜水姑娘的厉害……”韩谦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哀声求饶。
听着外面夹巷里的足音远去,韩谦痛不欲生的一屁股坐地上。
看韩谦这样子,姚惜水也担心她刚才那一脚用力过猛,将韩谦的胸骨直接踹断,要是断骨刺穿脏器,那事情就糟糕了。
姚惜水将袖剑收起来,伸手往韩谦胸口探去,但贴近时看到韩谦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想退闪已是不及,韩谦整个人像野兽一般猛扑上来,将她死死抱住。
姚惜水身子往后栽倒,双手握拳,像小锤似的朝韩谦的太阳穴击去,打得韩谦眼冒金星,但韩谦知道他今天要不想被姚惜水这泼妇凌辱,就得咬住牙关。
他荒废六年最近才重修拳脚,气力可能要比姚惜水强些,但普通的单打独斗,在姚惜水面前只会自寻其辱,趁着姚惜水被他扑倒在地要挣扎起来的当儿,从后面用手脚将姚惜水死死扣住。
“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姚惜水气力终究是不如韩谦,没有办法将像乌龟壳从后面扣住她的韩谦挣脱开,喘着气说道。
“你喊人过来,我也不松开。”韩谦脑子进水了,这时候敢松开手?
“你就想一直这样抱住我?”姚惜水又羞又恼,没想到她怎么提防,还是着了这小杂狗的道。
“第一次抱惜水姑娘,虽然姿态跟我想象的有些差距,总比没得抱强。”韩谦说道。
“你能支撑多久?”姚惜水身子稍缓,节约气力,她就不信韩谦能一直都不松懈,只要到时候找到机公挣脱开,再狠狠收拾这小杂狗。
“我支撑不住,自然会大喊大叫。除了夫人外,晚红楼留宿的客人想必也不少,多半会很有兴趣看到这场面。”韩谦说道。
“你要怎样才会松手?”姚惜水气得身子发抖,她当然不想这丑态给别人看到,要不然她早就叫人了。
“你不许打我。”韩谦也不敢跟小泼妇提更高的要求,只想能脱身就好。
“我不打你。”姚惜水无奈说道。
“你骗我怎么办?”韩谦问道,“要不喊夫人过来做个见证?”
“……”韩谦双手死死扣在她的胸前,虽然没有故意轻薄的意思,这也叫姚惜水羞愤欲死,“我姚惜水说一是一,不会像你狡计骗人。”
“我娘亲说过,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我不信你。”韩谦说道,他除了双手从后面将姚惜水死死扣住,双脚也从后面将姚惜水的双腿缠住。
天气虽然入了仲冬,姚惜水穿起袄裳,但下身还是绸裤罗裙甚是轻薄,韩谦能感受到姚惜水看似纤盈的身子,臀部却是浑圆丰满。
只可惜怀里的佳人像只要噬人的母豹子,韩谦也不敢旖旎的享受两人肢体接触,继续谈判道:“你拿你娘亲起毒誓,我就放开你。”
“……”
韩谦在后面看到姚惜水的脸,但能感受到怀里的娇躯再度像母豹子要发作,当下也倍加用力将姚惜水死死扣住。
“我姚惜水今日要是再对韩谦不善,让我脸生毒疮——我这么立誓,你总该松开手了吧?”姚惜水声音冰冷的说道。
韩谦松开手,看姚惜水翻身站起来时那要吃人的眼神,也不敢计较她立誓只限于今夜,狼狈不堪的从夹巷走出晚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