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害病了,只能打电话,不能接电话。”
我笑着说:
“还是第一次听说手机会得这种病。”
她说:
“你以为我骗你呀,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是真得。”
我说:
“我也知道你没有骗我,因为我说过,世界上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又说,“我送你个手机吧。”
我怕她拒绝,马上又加了句,我买个手机,你先替我保管着,可以吗?
说完,我的心又加速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滴滴哒哒”地蹦起来,按理说,我被她拒绝了很多次,早已经习惯了,可偏偏不是,我照样会在她回答之前,脸红耳赤心发慌。
我想她一定会说,不用了,谢谢你。
可我猜错了,她瞪着我,不说话。
她那双清澈又红肿的眼睛在我身上流转了一遍,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为什么脸红?”
我说:
“我没有!”又说,“你不要逃避话题,你到底愿不愿意替我保管手机!”
她说:
“当然愿意,”又加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刘老板的手机是不是镶金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只有找个地方好好地藏起来发,绝不敢拿出来见人的。”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喜悦,连忙说:
“你可别叫老板来寒酸我,要叫老板的话还不如叫伯伯,我买的手机也再平常不过了,我这人眼光不好,最好是你哪天有时间一起去帮我看一下,你觉得能拿出来见人的话,我再买下来。”
她听了,只看着我,不回答。
我急道:
“怎么样?”
她又把头昂起来,露出得意的笑容说:
“我早说过,我是小人也是女子。”
我说:
“什么意思?”
她吃吃地笑了两声,并不回答。
我们这样一搭一搭地说着话,气氛变得活跃开来,文慧的眉心也稍微舒展开来,只是话一停下来,她的愁眉又会跟着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