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她狂抽嘴角,韶光不在,她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越清风没有多说,见她不动,只好推着她把她转过去,抬手帮她梳起了头。
“越清风,你有病啊!”
“别吵,梳坏了怎么办?”
“本来好好的!”
“丑。”
“……”
险些一脚踹过去,奚玉棠满头黑线地任由他冰凉的手指撩起脑后的长发,浑身上下都有些僵硬,“你会梳头吗?”
“不会。”越少主诚实道,“但我见过。”
“……”
梳不好你就死定了!
许久,越清风为眼前人绾好了发,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修长的手指轻飘飘拿起木匣中一支白玉海棠花钿,为她戴好,打量了两遍,满意地点点头,“果然好看。”
奚玉棠耳尖发红,不自然地别过脸,“神经病……”
见他还要拿起木匣内的另一副镯子,她慌忙拒绝,“不用了。”
越清风笑,“用的。这镯子中间镂空,里面是暗器,师兄早就备好的,你伸手过来,我教你。”
一听是兄长准备的,奚玉棠再多的拒绝也说不出来,只好伸出手,越清风顺势将镯子套在她手腕上,在她反应过来前,一本正经地开始讲述暗器的用法。
奚玉棠只好默任他扣着手腕,仔细听他讲解。等讲明白,立刻二话不说打开暗扣对准他连发三记。
只听笃笃笃三声,暗器嵌入马车内壁。
躲过一劫的越少主一脸生无可恋,“你不怕我一分神死在这里么……”
奚玉棠白他一眼,手腕一翻,一根银针出现在指尖,“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占我便宜试试?”
……我以前占的便宜多了,也不见你动手……
越少主默默腹诽,却也知道见好就收,乖乖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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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大办寿宴,宋府早在半个月前便开始准备,如今终于到了寿宴当日,一大早,宋府便阖府忙碌起来。
宋季同身份特殊,前来祝寿之人奇多,宋府门前车水马龙,来往不停,热闹非凡。宾客大多是京城权贵和同僚,也有不少江湖人士。
不少江湖中人都打算借此机会和朝堂扯上点关系,反之,也有权贵想结交一些武林高手和门派势力,谁都不想在此生事,毕竟互相惹不起,倒也平衡,气氛和乐融融。
作为寿星,宋季同今日可谓高兴至极。朝堂这边,他作为皇上手下直属锦衣司一把手,向来是人们拉拢巴结的对象,江湖上他有头有脸有名望,不过是做寿,便有大小许多门派世家前来祝贺,如此荣光,不正是他实力的体现么?
不过虽然宋府今日几乎被来客踏破门槛,宋季同心里也不住紧张。若是两方起了冲突怎么办?江湖中人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杀,权贵这边也得罪不起,寿宴成功举行倒也罢了,若中途生出事端来,才是真真丢脸。
冰火两重天,不外如是。
好在来客的身份先前都已确认过,在得知奚玉棠有事无法出席,特。派玄天圣女前来时,不得不说,宋季同失望的同时也大大松了口气……奚小教主的脾气,江湖谁人不知道?他不来便罢,若是来了,见到宿敌,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模样。
不过说也奇怪,越少主身份尊贵,向来不近女色,也不知那玄天圣女到底有何本事,竟能让他放出明话来和奚玉棠对立,甚至一路护送,就连今日,据宋季同收到的消息,越清风竟然亲自去接了人,也不知那位圣女到底何方神圣,又有何德何能,能让他愿意明着对上奚玉棠。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丝丝风吹草动都能引得满城皆知。奚玉棠和越清风还没到宋府,越家少主心悦圣女且亲自接人的消息便如东风般吹遍了大半个城,如今宋府内宾客们早就翘首以待,只等二人露面了。
宋季同自然也希望见到二人。
事实上他更想见的是玄天圣女,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圣女的名字似乎叫兰玉?不巧的是,他也认识一个人,和这位兰玉同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他看了一眼从早便开始为寿宴忙碌的徒弟卫寒,后者敏锐地察觉到了师父的目光,下意识看了过去,“师父有何吩咐?”
宋季同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寒儿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想过娶妻?”
卫寒不知眼前人是不是心血来潮,眼观鼻鼻观心道,“弟子并未想过成家。”
“没有看上哪家闺秀吗?”宋季同一脸慈父模样遗憾道,“若是看上了,师父去为你提亲如何?”
卫寒袖子下的手紧了紧,摇头,“徒儿暂无此打算。”
见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模样,宋季同叹息着摇头,“你啊你……也罢,今日待欧阳盟主前来,你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