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虽然有道理,只是出自四弟妹的口中,实在有些奇怪。
“谁也不知将来会有什么结果,所以说,你嫁来梁家也谈不上好赖。”
梁芳茹看着她,“如若有一天,真的又出什么变故,你也……”
“三姐姐有话直说,不用藏着掖着,不过就是跟着吃瓜落,跟着定罪呗。”
徐若瑾杵着小脸抿着茶,满心的毫不在意,“反正我横竖就这个命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我向来不做坏事,否则张家的那个恶人坑害我多次,我都没死成,我怕什么。”
“你呀!”
梁芳茹手指轻点了下她的脑门,“你和四弟才是绝配,一个赛一个胆子大,没心没肺!”
“活的洒脱一点儿有什么不好?”
徐若瑾摊开了手,“好歹是喘着气呢,总比死人强,那就能过好一天是一天,有什么可矫情的?”
想到“矫情”这俩字,徐若瑾又想到了梁霄。
“唉,四弟的伤,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梁芳茹只说了这一句,便重新倒好了茶,换了话题,与徐若瑾说起配茶的方子。
两个人依依呀呀说半晌,已经到了用午饭的功夫。
徐若瑾凑合在梁芳茹这里用过午饭,才回了“若霄轩”。
一路上她都在想梁芳茹与自己说的这些事情。
之前心里的确对梁夫人的冷漠有那么些抵触,如今看来,倒释怀了一些。
梁家祖辈留下的痕迹,都要在梁霄这一辈清算。
而当初他跟随梁大将军来中林县又遭遇刺杀……
说不清下手的是什么人,更说不清到底是想要谁死!
不过……
梁芳茹今天突然给自己讲梁家的过往史,恐怕也不是一时兴起。
至于是为了什么,徐若瑾暂时不愿去揣摩猜度。
日子长着呢,她先看管好手边的事便罢了。
回到了“若霄轩”,徐若瑾进门便看到了凤莺也在。
褪去了披风大袄,徐若瑾换上了屋内穿的便服。
想到三姐姐提起梁霄的伤,徐若瑾又想到了他喝的药。
不知药的成分,只怕有与酒对冲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