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蕙翎走过去瞧瞧,很是不忿的撇撇嘴。
典史赵夫人也凑了趣,“那我也凑个热闹?我主要是头晕眼花,总是腰腿酸疼,厉害时难以起身,这又是怎么调养?”
徐若瑾轻咬朱唇,思忖后换了另外一张纸,提笔便写:
“生川乌、生草乌、川芎、元胡,洋金花,樟脑,酒……通络止痛。”
写好之后,徐若瑾把纸页放在旁边,任由袁蕙翎拿走细看,徐若瑾则看向下一位夫人,继续开起了方子。
夫人们起初是为了圆个事,可见徐若瑾接二连三的陆续开方,倒都涌起好奇心。
终归都是妇人,头疼脑热的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说出症状来,徐家丫头思忖不足一炷香,便立即写下药酒方子。
这倒是奇事了!
五六张方子没用太久功夫便写好。
徐若瑾写下最后一笔,不由抹抹额头的汗。
抬头正对上方妈妈的目光,看她慈祥的面容多了一分无奈。
徐若瑾知道,方妈妈是在责她又犯了倔强的劲了!
不过徐若瑾却不后悔,她就在等着这样一个时机到来。
无论她是否对张夫人恭敬,嫁去张家,她都没有好日子过,那此时又何必看她人脸色?
只凭借自己的心里痛快便罢!
她徐若瑾有生以来第一次能把所学之事报知众人,又何必遮掩?
夫人们看着方子议论纷纷,虽都喜笑颜开的说着,可谁都不懂,这方子开的到底对不对!
袁蕙翎才不信徐若瑾有这份本事,她早断定徐若瑾是故意糊弄人。
把方子都拿在手中,她狡黠的故作撒娇,“今儿小侄子周岁,父亲还请了洪林堂的老大夫,我把方子拿给他看看去,别弄错了药,再把各位夫人们喝出毛病来,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袁蕙翎撒腿便冲了出去。
夫人们当即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梁夫人看向徐若瑾,却见她又退回到杨氏身后。
云淡风轻的挂着微笑,分毫没有半分的胆怯害怕挂在脸上。
有的却是自信。
那股发自内心的自信,不是能够伪装出来的。
她就这么信得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