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的确寄居过一户人家,因为太过不愉快,才返回乡村自己亲人的家中。我不认为自己会跟他们说太过‘私’已的话。”
傅听夏这么一开口,下面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之声,以傅家在卫生部的地位,谁也没想到傅听夏会这么不给面子,傅家姐弟俩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傅君浩咬着牙道:“这小贱人。”
傅君瑶连忙捅了他一下。
那位官员继续追问:“那么请问,你怎么证明这一点呢。”
“我愿意接受任何医学理论知识的考核。”
问话的审核官员面沉似水,主审官员倒是相对温和笑道:“当然,你不但是京医大内考首名,好像还是你们省的省状元,相信考试大概是难不倒你。”
“那个主审官员是哪派的。”许一夫轻声问季景天。
“京医大的。”
许一夫做了个“哦”了然的表情,那位陪审官员又问:“根据你的表述,当时是没有人愿意这台手术,可是根据我们的了解,事实上还有一位医生要求过做这台手术,他不但跟随过许一夫好几年,并且是个毕业于正式医学学院,有动心脏手术经验的医师。”
他对‘门’口的助手道:“请许医生进来。”
许诺低着头走了进来,许一夫做了个没好气的表情,陪审官员问道:“许医师,你是否表示过愿意动这台手术。”
“是的。”
“傅听夏,许诺医师是否在一九八八年七月二十六日那天找过你,指出过他比你更适合动手术这点。”
傅听夏淡淡地道:“不错。”
许一夫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他拒绝了许诺之后,原来许诺还找过傅听夏。
陪审官员微笑道:“也就是你并不是情非得已,而是蓄意通过这台手术来获得个人的利益,哪怕是以病人生命危险为代价?”
傅听夏平静地道:“我拒绝他,是因为他不够资格动这台手术。”
会议厅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陪审官员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傅听夏,请你据实回答问题。”
“我正是据实回答问题。”傅听夏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许诺道,“他不过是到旁的医师的听证会上做证就手抖个不停,他怎么能给一颗跳动的心脏做手术,更不可能在几十秒内完成缝合。我拒绝他,不是因为我想做这台手术,而是因为他不够资格,他没有这个能力。”
许诺的脸涨红地几乎可以滴出血来,放在‘腿’旁的手握成了拳却抖得更厉害了。
主审官员笑了笑,陪审官员则长吸了一口气,递了一张纸给旁边的主审官员。
主审官员接过纸看了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沉思了一下抬头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傅听夏,请问你在没有领到医师执照前是否就有动手术行为?”
“有。”
季景天抬起了头,却听傅听夏说道:“是在许一夫教授的指导下进行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在无照的情况底下,单独动过手术吗?”
“没有。”傅听夏平静地道。
陪审官员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跟助手说:“把证人叫进来。”
很快一对乡下夫妻被带了进来,许一夫一看见铃子爸铃子妈脸‘色’就变了,傅听夏最大破绽莫过于当初给铃子做得那台宫外孕手术。
“镇定点,老头。”季景天悠悠地道。
“你也摆平了?”许一夫凑过去问道。
“啊。”季景天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里的卡带。
许一夫看着自己新收的这个弟子,心想这能量也太大了一点了,这么秘密的事情他可从来没跟季景天说过,季景天不但能挖出来,还能提前摆平了,果然是家传天赋,他在心里感慨这本事干医生可惜了,干特工多好。
季景天一眼就看出许一夫给自己的赞许跟给傅听夏的完全是两码事,他刚才模仿傅听夏说话的快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这两位就是当事人的父母,他们可以证明傅听夏在没有医生的执照的情况底下单独给病人动了宫外孕手术。”
主审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凝重了起来,问道:“你们是x省陈家村的陈‘玉’‘春’跟贾贺军,对吗?”
铃子妈回答:“对。”
主审官再问道:“请问傅听夏是在什么时候给你的‘女’儿动的宫外孕手术。”
铃子妈道:“好像是二年以前吧,他跟一个‘女’大夫做的。”
“还有一个‘女’大夫。”主审官的身体前倾道:“那你知道谁是主要动手术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