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逗你玩的。&rdo;刘瑕的手一下又缩回去,沈钦&lso;啊!&rso;一声,急了,&ldo;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rdo;&ldo;我怎么样?我对你不好吗?&rdo;&ldo;你这根本属于玩弄纯情少男的感情‐‐&rdo;&ldo;你是把自己当做纯情少男吗?沈同学,你和我同岁,今年都28了啊‐‐&rdo;他们一边斗嘴一边下楼,走到一楼时,刘瑕一怔‐‐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大姑姑和四先生正好也先后走出来,看起来,是被老爷子下了逐客令,正要离去。看到自己这个侄子,和刘瑕&lso;有说有笑&rso;地走下来,神色清朗,大姑姑和四先生都愣住了。见到两个亲戚,沈钦的脚步顿了一下,肩膀习惯性一缩,但片刻后就又抬了起来。&ldo;……大姑姑,四叔。&rdo;招呼声很低,没有更多的寒暄,但这毕竟是主动开口‐‐这可能是沈钦几年来没有男人活不了1999年冬,西北小城,刘瑕踩着一地黑雪拐进大院,她的棉袄被校服、毛衣、绒衣撑得紧绷绷的,袖口露出很长一节校服,拢着通红的手腕‐‐零下10多度,不戴手套就是这样,在风里没一会就冻得发肿,僵着指头勾着塑料袋,很快,红肿上又有一道泛白的勒痕。&ldo;虾米!&rdo;路边屋子里有人咚咚地敲窗户,不一会门就开了,&ldo;咋回事,你手套呢?&rdo;&ldo;钟姨,&rdo;刘瑕走过去,钟姨一把拉她进屋,&ldo;先别进里屋,这里搓搓手‐‐你手套呢?&rdo;&ldo;丢了。&rdo;刘瑕说,她微微抿起唇。钟姨叹口气,她有点埋怨,&ldo;那你妈也不给你买新的?这是闹着玩的吗,冻伤了以后年年长冻疮,糊糊涂涂过的啥日子呢‐‐你就该问她要去!&rdo;刘瑕没答话,钟姨看她一会,也有点感伤,又为她妈妈说话,&ldo;算了算了,她也不容易……又和你刘叔叔打架了?&rdo;&ldo;嗯。&rdo;&ldo;老刘这个人,就这个臭毛病改不掉,&rdo;钟姨气得一拍案板,&ldo;手暖过来了吧?走走,进屋坐会‐‐今天就在我们家吃饭,阿姨煮了一大锅羊汤,正好你连叔叔又回不来‐‐和你刘叔叔一起出差去了。你帮着阿姨把它都喝了,咱们一口都不留给老连。&rdo;她把刘瑕搡进屋里换鞋坐下,把她上下打量一通,看到刘瑕小腿上的青色,一口气忍不住叹出来‐‐棉袄短了,棉毛裤也短了,和袜子中间那一节一样冻得通红。&ldo;小谢这也……唉,其实你刘叔叔没那么小气,她这又是何必呢,再怎么小心也别在这上头委屈……你又没弟弟,老刘和她也没孩子,在这上头就给你富裕点还怕老刘说什么?……她这就不是怕事,就是没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