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既然猛牛老板这会开始充长辈,那咱也顺着他,朝猛牛老板咧着嘴笑了笑。结果又被猛牛老板拍了一下。
“夫人,这种武器是不是还有一种小型手持的?”夫人这个词有很多种意思,从紫琴伯爵夫人到紫琴夫人再到直接称呼夫人,这样慢慢地改变能够博取紫琴夫人的好感。虽然不知道她看上猛牛老板身上哪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猛牛老板对她也很暧昧。
在火药武器的早期有一种与金属管身火炮一起出现的武器――金属管身手持火炮。其实从原理上看,枪械也是火炮的一种变种,火枪就是由手持火炮(手炮)演变而来。铜制手炮(handgun),由星函,前膛,药室组成,实际上相当于将当时的大炮缩小到手持的尺寸;这种手炮没有准星、照门,也没有扳机和握把、枪托,只是有一个炮架插在马鞍上,将炮身固定在炮架上,炮身后有一根尾杆,连着一个胸托,由骑兵用胸口顶住,左手扶炮身,大略地瞄准,然后右手拿一根点燃的火绳或者一块炭去点火门,来发射装填的石丸或铅丸。很明显,这种射击基本不可能考虑什么精度,而且因为枪身长度不足,射程也很短;可取的是巨大的声音、弥漫的烟雾和偶尔命中时巨大的威力。
石堡现在当然不可能去大规模地使用手炮这种武器,但是我需要知道翼狮城邦对于火器的研究进度。前世的历史只能给我提供一个大概的参考,不可能事事都对号入座。
“没有,至少就我所知是没有。这种武器当初的设计构想就是为海战服务。”紫琴夫人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如果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紫琴夫人能把一门大炮弄到石堡来,那就说明她在翼狮城邦有着非常大的能量。
的确,出现火炮未必就意味着手炮一定出现,前世国史即使那些朝代造甲技术都够也还是没造出全身板甲来,这些都不是技术问题,也不是全身板甲不实用,纯粹是没往那个方向想而已。(马种的问题也可以考究。)
“怎么了?汉,改成小型手持的更强?”猛牛老板对火炮还是很不甘心。
“如果是实际杀伤力的话……”拍了拍身边铜制的大炮。“和这东西一样,实际杀伤不足,不过有威慑效果。而且运输比这大炮便捷,单个士兵就能携带……等等,大人,我想起来了……”我的确记起来了,炮的家族里还有一个变种,多管炮和风琴炮。“如果单个士兵可以携带的话……那么我们一些的可拆卸缩小版炮管,分开运输,抵达作战目的地后将炮管全部组装到标准的板车上再推出来打。以人为杀伤目标,只要炮的对面是步兵的话,那么密集的杀伤效果和连续的巨大声响就能让敌人的集群立即崩溃。”
“那骑兵呢?”猛牛老板对火器的期望高是好事,不过迷信就不对了。在心里对他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鄙视了一把。
“这种构想已经很恐怖了,撒克斯。该知足了。”看来紫琴夫人也很鄙视猛牛老痞,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一点都不顾忌我这在旁的晚辈。
“嗯……的确,如果这种构想能实现的话,那么任何步行的目标都能在这种恐怖之前一触即溃。”猛牛老板自己思考一会后点了点头。为什么说女人好,女人好就好在这儿啊。
“大人,我们可以参考这门大炮的标准,按照比例缩小。并且由少到多测试发射火药的理想标准,然后在战前按照此标准将火药等量装包。这样可以加快装填速度。另外将所有的标准和实际使用情况都记录下来,以保证石堡对火药武器的研究和改进。这种武器最后是可以轻易地对付骑兵的,至于现在,只能用长枪来对付了。而且……我们石堡哥顿拥有非常优秀的骑士。”虽然多管炮对付不了一群骑士的冲锋,但是还是可以通过改进继续发展的。现在也只能跟着火器的发展史一步步走了,火器能**对付骑兵冲锋如果参照前世的历史还需要四百年。(1364年手炮在正式文献中记载至18世纪火枪长矛组合退出历史舞台。)即使是穿越,我也没本事将时代技术一下拉四百年。
“嗯,这些我会安排下去的。汉,你要是再想到什么好的方法一定要先跟我说。”猛牛老板看样子这会儿已经在我这挖过瘾了,先放过我。
“是的,大人。”
“撒克斯,人家为了带来这门炮。现在已经回不了翼狮城邦了,人家以后就赖在石堡了。”紫琴夫人说着毫无顾忌地傍在猛牛老板的肩膀上,她不是赖在石堡,是赖在猛牛老板身上。虽然知道她是跟猛牛老板开玩笑。但是咱识相点装没看见,蹲了下来托着下巴看大炮。
“呃……这个回头再商量……喂,汉。我给紫琴夫人去安排一下,你慢慢看……”猛牛老板被紫琴夫人弄得无所适从,很难得见到这样的猛牛老板。
看着猛牛老板和紫琴夫人出去的背影,不禁感叹翼狮城邦的女人还真是热情啊。
转过头来看面前的这门在昏暗处的大炮,虽然在我看来这门炮非常古老,但是它的背后却闪耀着难以掩盖的新时代光辉。直到今天我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已经糊里糊涂地站到了旧时代结束的边缘,身后的是血与剑的时代,而我面前的则是钢铁与火的时代。
这个边缘时代是最后一次国家版图大变动的机会,再往后就是农耕文明最后一次抵御游牧民族的入侵,结束之后,胜利的农耕文明慢慢走向工业化时代,失败的则掉回黑暗时代的深渊,从新再爬一次。
激动,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激动。不管任何一个时代都有与之相匹配的机遇,志向和野心。而我这个外来者会在这个新时代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颈部的脉搏让我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澎湃。这何尝只是我自己的脉搏,这慢慢变得紧促的跳动同样也是这个世界历史的脉搏。我能感受到它的节奏……也只有能感受到这种韵律的人才可以在这个时代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