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被未婚夫抛弃,伤心欲绝地跳楼还断了腿——
这样的事情后,两家没有相互杀红眼已是稀奇,想不到宴家姐姐居然还对江晚意痴心不改,这得多喜欢他啊。
没人能跟宴家姐姐感同身受,所以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想法。
“听你这口吻,似乎不觉得当年的事是江先生的错?”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花清祀多少能听出些盛白衣的口吻。
盛白衣低头与她目光相对,指尖勾着她头发玩耍,“如果我说,这件事上晚意才是受害者,宴家小姐以跳楼威胁,道德绑架你信么。”
“事实如何我不知道本不该评价,但我信你。”
信他,所以信江晚意。
花清祀心思通透,又听这么一故事,三家的恩恩怨怨马上就明白过来,“假如白天的事真是宴擎在背后搞鬼诬陷小词,是否因为宴家姐姐嫉妒江先生对小词的非同一般。”
盛白衣俯身更低,滚烫的唇瓣吻她眉眼,“我家祀儿怎么这么聪明?在这一段感情里,受害者除了晚意还有元小姐……”
“宴家小姐是用手段得到这段婚约的。”
“具体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想知道可以等机会合适去问问元小姐,我想元小姐不满意的并非晚意当年让宴小姐断了双腿,而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话说到这儿,花清祀又有了个结论。
江晚意跟元词,才是那对情投意合的人,结果让宴小姐横插一脚。
“秦家不是好东西,跟秦家有血缘关系的宴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淑女说这么一句话,证明是真心烦了秦家跟宴家。
盛白衣顺着她说,“确实,根坏了,果子能好到哪儿去。秦士升的下场属于自作自受,宴家也是自作孽。”
“事情已了,你就不要在记挂于心让自己不舒服。”
花清祀哼哼两声,难得性子这般,“我才不想为不相干的人心烦,我只是在乎小词,倘若她跟江先生真的是情投意合,因为宴小姐插足而没有结果,实属可惜。”
这件事的是非过往,花清祀在乎只有元词。
盛白衣沉吟晌,“晚意的确很适合做男朋友,他素日看着吊儿郎当没正行,其实心思细腻,心特别软。”
花清祀也是这种感觉,至少对元词,江晚意是真的上心又在意。
——
江家。
客人都离开后,一家子坐在客厅,都喝了酒这会儿泡了壶热茶围坐,喻娴脸色始终没有好转过,满脸愁容。
“不管别人如何看我们江家,反正我不会承认这门订婚!”
思来想去喻娴还是开了口,“外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当初婚约是如何定下的?虽然晚意在订婚宴临时变卦的行为受人诟病,也不代表一定要娶宴纾桐。”
“就算晚意千错万错,也不能拿他婚姻儿戏!”
说到这儿,喻娴抬眼看江麓时,“麓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对你大哥耿耿于怀吗?这件事在当初,他也是受害者!”
可能是做了老师,教书育人这一影响,江麓时的性格有时候过于正直。
“夫人。”江屹峤喊了声,瞥了眼江麓时的脸色,“夫人,他们俩是亲兄弟,哪里会因为外人真的心生嫌隙?”
“一个三十岁,一个二十五岁,有他们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喻娴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好像觉得又是这么个道理。
“老江,宴擎挑今晚来咱家,你不觉得除了跟元家的误会外,还是……冲着晚意来的?自打晚意三十岁,宴家的小动作就越老越多。”
江屹峤怎么会看不出来,低头吹着热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不了咱们就跟宴家撕破脸皮斗到底。”
两夫妻说了半天,江晚意跟江麓时只字未提,好像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