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满意了,她才长吁一口气,将绳索抖了一抖,似乎觉得挺好玩,可是猛一看到百主气的满脸通红,黑衣女子脸上就显出不耐烦的神色,她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将书桌上的书本、纸笔全部扫到地上,自己轻轻腾起坐了上去,摇着两只让人垂涎的美腿,像个邻家小姑娘也似,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抚弄着之前自己放在书桌上那滚烫的茶壶。
而帝国的一品上。将军,最高军事长官,百主,却是双手反缚,嘴上套装绳索,反跪在她的面前,仿佛一个受审的囚徒般,留着后背在黑衣女子面前。
女子嘴里哼着曲,一脚踩在百主身上,一脚蹬地,站稳之后才将手中的绳套松了松。
感觉到套在嘴里的缰绳有些松动,百主趁着这个时候大口的吸了几口空气,平日里这些日常必须之物,此时竟显得如此珍贵,感觉后面的人似乎有话要说,百主压下心中怒火,含糊着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人?我和你有什么仇恨?竟如此折磨于我!”
听到这话,那个女子抬起脚尖,正好踩到了百主的肩头,可是没判断好距离,不由的往前蹬了一脚,百主闷哼一声,便向前栽去,他的额头还未触及青石板铺就的地面,那个女子就狠狠的扯动着手中的绳嚼头,他的身子就停留在那里了。
此时的百主,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牲口。
“我和你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有人让我来杀你,仅此而已。”
百主身子一震,哼了一声,冷笑道:
“看来今天刑罚难免,鬼差静候,只是在死前望姑娘告知,受雇于何人,也好让我死个明白,阎罗殿前,也有交代。”
身后,黑衣女子笑了一笑,声音如铃,也不回答,抬起胳膊用力一抖,将手里嚼头猛地松开,只听“彭”的一声,百主的头便嗑在那青石板上,鲜血瞬间泅流四散。
百主轻哼一声,苦笑道: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出来,也好让我也死个明白。”
黑衣女子手上一紧,勒住了嚼头,往回使劲一提,刚好把百主给提了起来,淡淡道:
“既然你都要死了,那告诉你也无妨,现在帝国初败,皇帝病重,太子刘锐无才无德,不能服众,皇上有立二皇子刘钊为太子之心,百官皆应,百姓咸从,奈何百主将军,依仗自己位高权重,不把刘钊殿下放在眼里,殿下宅心仁厚,不予计较,岂料将军竟包藏祸心,蓄养死士,妄图支持太子,以袭殿下,为避免节外生枝,为将来江山稳固,刘钊殿下痛下杀心,以正朝纲。”
说完,她微微叹气,低头看着百主,微笑道:
“将军你要乖乖的,死了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早早站队的,要怪就怪自己罢,谁让你如此不知实务,不识抬举。”
百主听后,哼了一声道:
“陛下什么时候说要改立太子?刘钊脾气急躁,太过骄狂,不堪大用,陛下虽偏爱于他,但并无立他为世子之意,还未登基就要杀国家栋梁,如果他当了皇帝,大汉帝国就免不了覆灭厄运!”
话音未落,身后女子冷笑一声,接着跳下桌子,扯过绳索,用力将百主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她。
她俏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甜美的笑颜,在这夏天的雨夜,在这烛光之中,如同鲜花一般,绚烂绽放。
百主见她笑容,心中一凛,眉头一皱,脸色有些沉了下来,抬头刚要发问,只见她右手微微一扬,那刚止住沸腾的茶水便滚滚直下,带着腾腾热气,铺天盖地而来。
浇在了百主头上。
钻心,刺骨的痛楚,瞬间走遍全身,浑身战栗,生不如死!
年迈的将军顿时如同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狗一样,不停挣扎,扭动,折腾,想要摆脱沸水浇灌。
可是嘴里被绳索套住,只能呜呜出声,身上布条缠身,更是动弹不得,无论他如何扭动也始终摆脱不了沸水烫头之刑,一时之间,痛不可奈!
沸水不停,飞流直下,仅仅片刻时间,就把百主的额头烫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地上鲜血混着热水四下流淌,五彩斑斓,姹紫嫣红。
随着女子不停的泼洒,滚沸的水从额头渐渐移向百主的眼睛,百主手不能动,只能尽力仰起头颅,避免沸水入眼,可是刚一抬头,便知道自己错了。
女子见他抬头,邪魅一笑,将壶中沸水直接对准百主眼睛泼了过去,随着一声闷哼,百主剧烈地抖动起来,双手使劲外挣,想要去抓眼睛,缓解疼痛,可是绳索紧固,根本动弹不得,只听他嗓内咽口水之声,咕咕作响,浑身乱颤,头部乱晃,想要摆脱沸水浇灌,但终究不能成功,最后他挣了几下,痛晕过去。
但黑衣女子的手却丝毫不停,她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壶口对准百主的眼睛,将里面沸水全部浇了下去。
沸水带着热气直流而下,烫开眼皮,灌入眼内。
一片姹紫嫣红,带着淡淡的熟透的肉香,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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