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陈郎君是在何处得来的这方子?!”严善秋焦急地问。
陈二牛挠挠头“这是我从一本古书上抄的,不过那书我给了三丫了,暂时不在我手上。这方子奇特我才抄录了一份带在身上。”
“如此嘛?”严善秋有些失落。
蒋秀才却是默默瞧了自家徒弟一眼。
他没年老记忆衰退的话,二牛该是过目不忘吧。
若是二牛真的看过,当即默写一遍也没什么,说那么多怕是为了他家中那小妹吧。
卓骏之和赵梓桉也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笑了。
就连蒋文菡都觉得不对劲了,陈二牛赶紧对着自家师兄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
蒋文菡和陈二牛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关系了,现在他们完全能看懂对方的眼神。
只一眼蒋文菡就看懂了师弟的眼色。
不是干嘛骗人家啊?怪不好的。
二牛在学识上从来不同友人客气,自然也不会藏私,而且二牛还很讨厌那些将书籍囤积起来不给外人看的家族。
今天好奇怪啊。
蒋文菡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疑惑。
留下伺候的杨成双和菱青也知道其中有问题。
不过严善秋沉迷研究药方,一时间根本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神情。
“陈郎君,不知我能能否去府上拜访,抄写一遍这书?”说出这话严善秋有些不安,旧书都是能够传家的,他这般贸贸然开口实在是不合礼数,不过这一张方子就这么精巧,正本书该是如何。
他就算是厚着脸皮也要开一次口试一试。
“这……”陈二牛沉吟了一会。
严善秋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陈二牛。
陈二牛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不过要是三丫是个男子,他倒是不必做这些,大大方方地让严善秋考考她,看她有没有资质便成了,他也不会强求,毕竟没了严大夫还会有其他的大夫。他对三丫的学识和勤恳还是有自信的。
正因三丫是女孩,许多师父根本不会收她,在旁人眼中就算资质再高,难道女子还能当太医吗?而且好容易将弟子教好了,转头她要是嫁了人不得出门,只能周旋于妇人之间,多少心血都糟蹋了。
陈二牛能理解世人的想法。因此才会做那么多,而且三丫不好跟在师父身边伺候,到时候也是个大问题。
就算陈二牛愿意让她跟人远行学医,但家中爹娘怕是不愿意。
严善秋这一两年内会留在林州,哪怕只是随着严善秋一两年,也总比三丫守在家中纸上谈兵好得多。
“若是陈郎君实在为难。”严善秋有些艰难地说,“我就是随口一说,陈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这倒是没有什么为难的,我收的书也从未私藏,只是那书我给了我妹妹,本是让她将来拜师学艺的时候作为拜师礼的,这杏林中事我是不太懂,但也知道这种礼不好给旁人抄录。”
陈二牛见差不多了就说道。
“对,刚陈郎君说了,你那妹妹看出了这方子是治妇人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