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虽然知道宿主的很多行为和自己的系统中记载的不一样,但还是尊重陈二牛的选择。
它只是更加小心地监控陈二牛的身体数据。
虽然陈二牛面上表现的很轻松,但实际上他的大脑一直胀疼,嗓子也隐隐有些酸疼,连眼睛也有些干涩,平日里身体好不论他做什么都能顺畅地完成,身上也不会不爽利,就算是上回他拖着野猪回来半边肩膀都磨坏了,没过几日就好了。
现在他倒是发现自己以前那才是特殊。
最最让陈二牛没法忍受的是,他开始忍不住犯困,以往他好像有无穷的精力,现在倒是忍不住困倦,上眼皮和下眼皮忍不住打架。
陈二牛很讨厌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感觉。
想来老天爷确实对他不薄,给了他一具很好的身体。
今日陈二牛早早地睡觉了,梦里总是睡不安稳甚至还惊醒了三回,多梦却又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陈二牛很少睡不好,不得不说那一个小时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才让人痛苦,陈二牛这般不安稳地睡了一晚上,虽然按时醒来了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有些麻木。
他可以很确定不是自己身体压的,而是真的血脉不通的麻木,鼻子也有一边不通,不是完全堵住的那种不通,而是那种一呼吸就酸酸胀胀的感觉。
陈二牛木着脸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缓了一会才慢慢坐起来,然后再慢慢站起来。
他自觉自己的身体现在如果快速地动只怕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现在他倒是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些身体不好的老人家脾气那么差了,他自己忍耐力比别人强得多,现在竟然也有些想要骂人。
不得不说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和昨天一样穿得很是暖和,还去叫了蒋秀才一块在正房里打八段锦。
陈二牛今天看起来精神还可以,实际上脑子都是木的,大多时候都放弃了思考,只是凭借身体记忆行事。
不过蒋秀才给他把了把脉发现就是有些虚弱,其他真要是想要找什么大毛病吧,还真没有。
这个年纪的小孩有些小病小灾的很是正常。
可是这事摊到陈二牛身上就很不正常了,这小子以前有多壮实蒋秀才深有体会。
陈二牛笑了笑说道“我多休息几天就行,先生你别担心。”
“我看你是以往太过劳累,加上这段时日太多课业这才虚了些,不过幸亏发现的早,赶紧补一补应当能好。”蒋秀才其实有些拿不准,虽然他的医术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并不是多么高明,而且他擅长的是外伤,对于内在调理并没有什么经验,他倒是很会治疗寒症,但陈二牛也不是这个病啊。
“弟子知道。”陈二牛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别说他现在真的挺困的。
以前他成天早起也没有困过,陈二牛以前总觉得很多事只要努力就能办到,现在看来也不是这样,起码现在他就有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困意。
幸亏最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还可以忍耐。
蒋秀才见他脸色尚可也就没和昨日一样让他去休息。
“既然你还好,那明日就照旧吧,反正我们就是交了帖子那卓县令也不定什么时候找我们。”蒋秀才要做生意对这县城里的官吏还是很了解的。
这位卓县令以前倒是有些锐气,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之后那锐气早就没了,七年了连挪动都没挪动一下,卓县令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熬到回京城的日子还是两说。
不过县令夫人倒是很会经营,蒋秀才曾经同她有过生意往来倒是觉得她是个有野心的。
只是越有野心的人在这个小小的仓安县越是煎熬。
蒋秀才吃过早食收拾田地的时候就将他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了陈二牛。
陈二牛在心中总结,其实这卓家也挺简单的,就是个小世家的旁支,卓县令也就只有一位正妻和两个小妾,府里关系很简单,他所有的儿子都是正妻所生,小的那个也已经有十三岁了。
不过吧,陈二牛总感觉能听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怎么就这么巧所有儿子都是嫡出的?
“你这孩子琢磨这些干什么?别成日里想着听人家的私事。”蒋秀才看他脸色就知道陈二牛在想什么。
“人家后宅的事我们怎么知道,不过这位县令虽然没有庶子但是庶女却是不少。也是怪有意思的。”蒋秀才说着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这种事也不一定,当今大部分儿子就都是嫡出,只有一个身体虚弱的五皇子是庶出,五皇子还是抱到皇后膝下养着的,太子就是嫡长子。”
说好了不八卦呢?
陈二牛难得听蒋秀才说这些忍不住问“这样不是挺好?嫡长子稳固国本稳固。”
反正陈二牛看小河给他看的故事书,和前朝的一些书籍他一直认为这太子当起来真不容易。
“太子的位置确实稳固,咱们陛下不喜欢宫里嫔妃。”蒋秀才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那些嫔妃是他登基后被逼着娶的。世家豪族真以为这后面的皇帝能沾染上他们身上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