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阿商与我是血亲,可是他与你有何关系,让你竟如此关心他?”
“他是我……”弦歌顿了顿,“他是我朋友!”
“哦?我还以为欢儿会说,他是你的竹马呢。”
“……”弦歌气结,扭过头不理他。
齐恒看了看外面,抓着弦歌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去。
“是你将我抱到床上去的?”
某人转过身,冲她挑了挑眉:“欢儿莫不是忘了,你睡到半夜自己爬上来的。”
弦歌一愣,结结巴巴的反驳道:“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还抱着我说冷,说什么都不松开。”
“怎,怎么,可能!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呵。”某人笑得高深莫测,未置可否。
“定是假的定是假的。”弦歌差点将舌头咬掉。
跟着齐恒往外走,没走多久弦歌便拉着齐恒的衣袖问道:“喂,不牵马吗?”弦歌小声问道。
“你这是生怕动静不大,别人发现不了咱们先逃了是么?”齐恒像看白痴一样的剜了弦歌一眼。
两人很快跑出村子,朝官道跑去。
没跑多久,齐恒拉着她飞快躲进旁边低矮的灌木丛中,顺便捂住了弦歌的嘴。
弦歌气结,自己又不是白痴,难不成还会在这时候大叫一声不成?
随后,便看到一队黑衣人飞驰而过,朝着村子去了。
待一群人消失不见,齐恒这才松开弦歌,又拉着她开始飞奔。
齐恒比弦歌高出一个头,腿自然也长得多,弦歌跟在他身后拼命的跑,慢慢的便跟不上他的步子,可也死活不开口喊停一下休息一会再走,硬是咬着牙跟在他身后机械的迈着步子。齐恒也察觉到身后人的吃力,却也并未减慢速度,似是在等着她开口,但跑了快一个时辰,她竟一直咬着牙没喊停。
“好了,我们先休息一下。”齐恒的步子终于慢了下来,跑了这么久,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上有些细汗。
反观弦歌,停下来时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朝前面扑下去,还好齐恒眼疾手快将她扶住,这才没直接摔一个狗吃屎。
弦歌被齐恒扶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月光下的小脸惨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豆大的汗珠往下滴,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弦歌喘了好一阵,胸口的憋闷终于消散了些许,这才开口道:“我们就这么不告而别,明日朱砂看见没人,不知道会怎么样。”随即想到什么,惊道,“那些人来者不善,若是没找到我们,会不会对朱砂怎么样?”
“这一批人,与昨日截杀的并非同一组人。”齐恒有些答非所问,可弦歌却是惊了。
“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这么多人都要杀你?”
“杀我?为何是我而不是你?”齐恒似笑非笑的答道。
弦歌愣了一下,随即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小脸顿时血色尽失。
对她的反应,齐恒有些惊讶,问道:“你知道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弦歌失笑,“我一介草民无权无势,怎会得罪什么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