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养得差不多了的冰鬼与旱鬼,又开始出来踅摸两个妖女。
高米尔得到了情报,慌慌张张地去找水魔,拿出一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的态度:“你看看,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本是好心好意地请道友来躲耶和华孩子纠缠的,如今一看,这地方恐怕也住不得了。”
水鬼不解其意,忙问为什么。魔鬼不无埋怨地说:“旱鬼与冰鬼正在这一带作妖闹事,若是把那耶和华的孩子引来,就算我满心地想留道友也是徒然啊!”
水魔还以为什么事,听完后笑了笑,把收敛起来的那张松松垮垮的脸,又饧化了开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因为他们两个,等我出去说一声,打发滚蛋不就了事了吗!”说完,起身去找两个鬼头。
旱鬼与冰鬼正在合伙结伴地东寻西觅,迎面水魔飞了过来,并向两个问好,两鬼头也礼貌地过来向他问好。水魔毫不拖拖拉拉,开门见山地问:“两位道友不在家里好好地待着,为何在这间同时出现,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还是相邀出来玩耍呢?可在我的印象当中,你们可没有那样共同的爱好啊!”
冰魔把身上的毛发一抖,咧嘴龇牙道:“我们在找蝎精与白狐精那两个不要脸的贱货。”
水魔有些不解,松松垮垮脸上的那双眼睛直涮溜:“白狐妹子不是一直与道友在一起吗?”
冰鬼不好意思说出真相,瞪着眼睛望着旱魔。旱鬼正要上台搭腔,水魔往前挪了挪,用哄哄亮亮的声音说道:“不是我说你们的,两位道友这不是在犯傻么!谁会傻到明晃晃地坐在那里等着你们来找,早就躲起来或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你们在一个不存在寻找目标的地方,白费力地瞎折腾,要是把耶和华的孩子引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旱魔与冰魔听水鬼如此一讲,觉得很有道理。可这个地界两个还有没翻到的地方,且旱鬼不想离开此地,总是寻找各种理由,花说柳说地就是不让冰鬼到其他的地方去。于是,两个有所顾忌地缩起了头,夹起了尾巴,由公开转到了地下。
魔鬼派大肚子老鼠与大爪子懒猫,在暗中一直盯着两个鬼头呢,并时时刻刻地向他反馈着两个的最新动态。他也不想翻天覆地地大动干戈,要是兵不血刃地能在无形之中把问题解决掉,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见两个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知道迟早是个隐患,每日为此事焦头烂额。
为了平熄冰魔的怒火,高米尔一度考虑到,是不是像当初安抚雾鬼时那样,把白狐妹妹交还回去。他有些舍不得,这妖女皮肤的白皙细嫩,容貌的妩媚俊美,自不必说,都是数一数二的,是世上再难以找到的。可最主要的是,只要你一碰到她,好像其身上的所有细胞都开始跳跃了,并熊熊地燃烧了起来,把你瞬间就熔化在了里面。这也许是妖女久在冰天雪地的那个环境中,要么也许是面对冰魔那张万年不乐和的脸久了,与生俱来的狂野与激情一直压抑着得不到释放。被这个有手法,有经验,且十分懂趣味的高米尔一弄,就滚烫般地喷发出来了。
魔鬼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极品中极品的女人,把其舍出去就像在他心头上割肉。可该解决的一定要解决,不能再无限期地拖下去了,夜长梦多的不确定因素无处不在,什么事请都有可能发生。他思来想去地衡量再三,最后决定再把白熊精送给冰鬼。他一点都不存在怀疑地觉得,牺牲手下一个黑熊的幸福,从而换来自己的幸福,是应该的。因为他的幸福是至高无上而神圣不可侵犯的,任何人的“幸福”都是为他的幸福存在而存在的——其他任何人的一切,都要为最高权力者服务,这是天经地义的,是不容置辩的,是理所当然的,是合情合理的。牺牲了他们微不足道的小幸福,而保留住自己顶天立地的大幸福,这是谁都得心甘情愿接受的。因为在他的伟大而不同一般的幸福面前,不管谁的幸福都是一分钱不值的。他甚至觉得,这是手下不可回避的最大荣耀,他们有义务为自己的大王这样做——毋庸置疑,他们都是为自己的大王更好地生活而存在的。
魔鬼把两个熊精安排到离北极岛很远的一个地方,那里天气炎热,气候潮湿。白熊精水土不服,每日地跑肚拉稀,身上长满了湿疹和疥疮,瘦的都有些脱相了。她一直梦想着再次回到自己喜欢的环境中去,可那黑熊寸步不离,每日看得死死地。故此,两个经常吵架,感情日渐淡薄,已经形同陌路了。
魔鬼偷偷地来到两个熊精住的地方,趁那傻黑子不注意,把白熊精用法器包走。找一个黑熊不易找到的地方,把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莎莎放出来,命白狐精与蝎精好好地照料。
将养了一段时间,见白熊精的身体好了起来,魔鬼来找她谈话了。他显得既愧疚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上次你跑到冰道友的家里去,保罗请也请不动,就是不肯回来。他实在没法,就来求我帮忙。考虑到你们是多年的夫妻,感情又是一直地和睦,便帮了他一下,把你从北极岛给他带了回来。”他吧嗒着嘴,摇头晃脑地,“后来,我看你在痛苦中煎熬,心情并不是很好,抑郁寡欢地身上都缠满了疾病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傻事。想一想你们同样都是我的手下,作为大王的我,应该一视同仁地同等对待。一碗水端平地既不能偏着一个,也不能向着一个;不能单方面地只顾着一方的情绪,从而忽略了另一方的感受——那是我这个做大王的不称职。”他继续吧嗒嘴,继续摇着头,“看看,看看,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真是作孽啊!你们所有的不快乐,就是我这个做大王的不快乐;你们所有的不幸福,就是我这个做大王的不幸福。想你在痛苦的煎熬中不快乐的活着,我心里自然而然也就不快乐了,我想黑熊老弟也是不快乐的;想你在病痛的折磨中活得不幸福,我理所当然地也跟着不幸福了,想那黑熊老弟也是不幸福的。所以我作了一个让大家都快乐与幸福的决定,重新把你送到冰道友的身边去,我想听一听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想法呢?”
白熊精听说要把她再送回到冰魔身边去,当然愿意了。那种急切的心情,不言而喻,恨不得长上一双翅膀,立马飞到鬼头的身边。但她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低头不语地做着思考状。
魔鬼一直以为自己聪明过人,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也自以为对白熊精了解的透透彻彻,觉得不过是个笨拙、愚钝的蠢蛋。可今天还真没猜出其真实的内心想法,用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的强硬口气道:“我们每个人活着的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活得不开心,不快乐,不幸福,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有责任让开心、快乐、幸福等这些东西,每天都伴随着你。不用再考虑了,这事我就为你做主了。”说完,给蝎精与白狐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们看好这只笨熊。心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要是我决定了事,谁也甭想把它否了。
高米尔从“大肚子”和“大爪子”那里得到了旱鬼与冰鬼的行踪,急忙把白熊精这张底牌打出去。
冰魔是白熊精与白狐精一起找,找笨熊是生理和精神上的需求,找白狐精则是为了平复心里和精神上的创伤。高米尔把白熊精带到了他的面前,态度十分友好地说:“我清楚道友在找什么东西,所以就把你所要寻找的人带来了。”
鬼头见他的熊妹妹真的被高米尔送了来,心里的怨气便消了一半。对于其他的事情,什么沙鬼的死啊,骚狐狸跟了谁啊,统统都懒得去理了,拉着白熊精乐颠颠地去了。也不管旱魔的事情了,因为他当时讲得好好的,是帮着人家找人的,这也不怪冰鬼。把旱魔孤单单老哥一个撂在那里,满脸苦楚地抽抽巴巴起来。
这就是合伙谋事的结果,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一旦达成了心愿,满足了诉求,便不再考虑曾经与自己一同战斗过地出生入死的兄弟,各顾各儿地把曾经的同甘共苦,曾经的携手御敌,都忘得一干二净。在他们的自私与无情面前,不管什么东西,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脆弱得是那样地不堪一击,辨不清颜色地碎了一地。
剩下旱鬼一个人,高米尔便不难对付了。他一脸奸笑地望着鬼头,阴阳怪气地道:“这不是我的旱道友吗?你不是最喜欢闻那个地方汽车放出来的屁吗?想那个地方汽车是最多的了,我都全把那里让给你了,怎么不好好珍惜地也跑出来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的是,这是弄得哪一份谦让呢?”
旱鬼因为冰魔的离去,心里正不顺着呢,听高米尔这般阴阳怪气地诘问,大动肝火,抽巴着脸反唇相讥道:“我愿意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这是我的自由,谁让这双腿就长在我的身上了呢,你说是吧?”
魔鬼笑笑:“那倒是,那倒是,可我总是为道友你担着心呢!要是走着走着,一旦不小心崴了脚,或是掉到了泥坑里,那可怎么办呢?要是再不小心,碰到了耶和华孩子的法杖上,把脑袋砸个包,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旱魔见其没个好屁放,更加地恼火,把一直憋在肚子里的怨气,开始往出倒了:“你不得好死地骗走了沙道友的法器,又不得好死地与蝎精那贱货滚到了一起,与她合起谋来设陷阱,才致使沙道友死在了耶和华孩子的手下……”
他还想往下说,被高米尔打住:“嗨,嗨,话可不能这样说。要知道饭可以随便吃,屁也可以随便放,可这话却不能随便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骗了沙道友的法器了?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与蝎妹妹有不正当的关系了?造谣诽谤别人的事情,就是你这种人干的;污人清白、毁人名誉的坏事,也是你这种人干的。想来你就是这个世上最不要脸的那种最坏的人……”他还不要脸地倒打了一耙。
旱魔气得全身直抖,脸上的褶子直颤巍,说话都有些差音了:“那个暂下不提,你拐走了冰道友的白狐妹妹,再拿自己的手下去顶替,我看这样的好事,也只有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才能做得出来啊!”他开始讽刺起魔鬼来了。
想魔鬼哪会在乎这个,早已练得皮糙肉厚,根本不在意鬼头这屁星儿大的挖苦。不气不恼、依然笑呵呵地对鬼头道:“我到谁家的房上揭了多少瓦,又到谁家的饭锅里拉了几泡屎,撒了几泡尿,这关你什么事,与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你没有看到么,我既没有打一拳,也没有踢一脚,只不过用了三包果子两包糖,就简简单单地把冰鬼打发走了。这叫做什么?这叫做本事和能耐,你懂吗?”他撇着嘴,不屑一顾地觑着旱鬼,“你这个也看不来,那个也看不来的,有意思吗?这个也放不下,那个也放不下的,到底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是不是操的心越多,就越不见老啊?要是如此的话,那么我还得麻烦一下道友,你天天不用干别的了,帮我也想一些麻麻烦烦的事,让我也操一操心,让我也总保持年轻的状态好不好啊!”
旱魔说不过卑鄙无耻的高米尔,再往下去非气死不可,扭头气恼恼地去了。
《擒魔记》的这部小说,大家不要当成热闹看,那样就糟蹋它了。大家想想看,大华代表的是什么,为什么又骑了一头飞狮,他手下的十二生肖又代表什么。娜娜代表什么,她为什么骑了一只飞鹰。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在什么样的形势下可以互相融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彼此共同地存在。是不是他们联合起来,才能铲除各路的魔头,这些都有待于我们去思考与探索。小说分为两条线索,一明一暗,明的是大华擒拿各路魔头,暗的是到处打击魔鬼的孩子。人类把环境破坏了,也就有了各种的灾难。魔头们本不想作闹,可禁不起人魔高米尔的撺掇,这里面都有利益跟着。他的孩子到处欺压、掠夺百姓,也都是为了利益。大华铲除各路魔头,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打击魔鬼的孩子,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公平与正义。我国有几千万基督教徒,国外说不上会有多少。只可惜我不是基督教徒,联系不到那些人。虽然基督教徒众多,可按照《圣经》一书能写出点像样东西的还没有几个。你们看了我的书后,觉得还有点看头,里面还有一些思想与内涵,不妨推荐给你们身边信教的亲属与朋友。拜托!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