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与流嫣相隔极近,流嫣微微自口中吐出的芬芳喷洒在秋歌脸上,让秋歌不由得一怔,随即眼中掠过一丝厌恶,将手收了回去,坐在离流嫣较远的一处冷冷的盯着流嫣,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流嫣绝对跑不掉。
事实也的确如此,流嫣也没有打算跑,不然累的够呛,还是被抓回来,还不如安安静静的还能讨价还价,再不济也能省点力气。
“发簪还我。”流嫣将手伸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秋歌却被问住了,似乎没有想到,流嫣此时此刻不仅没有害怕,还能如此口气的管自己要发簪,虽然语气凶了点,却怎么有一丝丝可爱呢。。。
想到着,秋歌不禁暗暗恼怒,随即将自己手中紧攥的发簪扔向流嫣,流嫣不慌不忙的接过后便开始束发,待束发完毕,便活动活动被秋歌握的有些木的脖颈,一切都忙完之后,才气定神闲的望着秋歌道:“话说,你打算怎么整死我呢?”
那话语像是在问,“你打算怎么陪我玩呢?”或是“你打算怎么对我呢?”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一般,然而说出的话确是“你打算怎么整死我呢?”
是啊,打算怎么整死她呢,秋歌也在想这个问题,先前握着流嫣的脖颈时,只要轻轻用力,便可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他,只是不知为何却下不了手,早便发觉她是女扮男装,又是个不会功夫的笨蛋,只是却突然间想看看她身为女子时的样子,只是一眼望去,心中的杀意全无,这是怎么了呢?
明明她自己多管闲事坏了他的计划,多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啊,只要在晚个一时半刻,长公主便会毙命,到时候人人都会以为是让宇投毒,而他就能得到那个东西了,可是现在,现在要怎么办呢?秋歌也开始迷惑起来。
在秋歌迷惑的时候,流嫣便起身走向秋歌,似乎想近距离的欣赏欣赏秋歌的面孔,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都没有说话,秋歌一脸的冷意拒人千里,而流嫣却是有些疑惑,左瞧瞧,右看看,半响,才恍然大悟道:“你,是你!”
闻言,秋歌却不免来了兴致,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发现他是女扮男装的,而她又是如此快的认出自己,不过秋歌自认为对自己的易容十分自信,便是十分亲近之人都不可能轻易认出,而她,不过是几面之缘,便会认出吗?
“我?什么我?我什么?”秋歌饶有兴致的问。
见其如此无赖的样子,流嫣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是你,白日里在酒楼吃霸王餐还羞辱我的那个臭小子,是你,对不对!”
闻言,秋歌不由得一愣,随即竟是开怀笑道:“我哪里有那么无耻。”不过片刻,似乎察觉出自己有些太温柔了,急忙冷声道:“还有心情猜测我是谁?还是想想你想要个什么死法吧,看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才让你自己选择的。”
流嫣有些懊恼,先前刚刚燃起一丝希望又被熄灭了,白日在酒楼里,那男子虽然无赖了点,却到底是个长相清爽的少年,与眼前这位妖娆绝伦霸气无双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但是流嫣却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见流嫣久久没有言语,只是在盯着自己瞧,饶是秋歌对自己的容貌极有信心也不免有些恼了。
“沉江怎么样?”
“不要,太冷了。”
。。。。
“上吊怎么样?”
“不要,太疼了。”
。。。。
“毒。药怎么样?”
“不要,太苦了。”
。。。。
“那你想怎么样呢?”秋歌难得的十分有耐心,要是平日早就一剑毙命了,哪里还这么啰嗦,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不过秋歌竟是有些乐在其中。
“我不想死。”流嫣弱弱的回道。
“跑题了,从上面的三种里选出一种吧。”看着流嫣一副无奈的样子,秋歌竟是十分开心。
“那要毒。药吧,最好是见血封喉的那种,快快的。”流嫣可怜兮兮的说道,她可不想有丝毫的痛苦。
秋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给流嫣,道:“吃了吧,保证很快的。”
流嫣接过小瓶,似乎有些不信,拿在手中掂量掂量,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像是在看美味的糖果,却到底没敢摘开塞子瞧瞧,只是望着秋歌笑道:“还好还好,没有骗我,是毒鸩,若是你身上的囚丝可就惨了。”
流嫣自言自语,而秋歌却突然瞳孔紧收,下一刻已经闪到流嫣身侧,双手握着流嫣的肩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囚丝?什么是囚丝!”
“你干什么?放开我啊。”流嫣被秋歌晃悠的有些头晕,只是看他十分激动的样子又不免有些同情,看来这个外表妖娆霸气坚不可摧的人竟然不知道自己中了何种毒。
“你自己中毒你不知道吗?”流嫣若有所思的问着,这种毒流嫣敢肯定从前绝对没有听过,从前以为只有皇宫之中流传的毒鸩才是最毒的毒。药,只是自从在玲珑宝典上习得医术后,便发现有些至。毒要比鸩可怕的多,便如这囚丝毒。
“我。。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快说,囚丝是什么。”秋歌显然有些失控,只是一再的追问流嫣,流嫣深知他对自己早已经没有了杀意,不然也不会留自己到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手下留情,但是毕竟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次又没有伤害她,也便老实的将自己在玲珑宝典上所看到的告诉了他。“囚丝毒乃是一种盛产自苗疆的至。毒,乃是苗疆的第一大蛊虫噬王蛊所造,此蛊虫每到初一十五便会分泌一种含有剧毒的丝,而分泌而出的丝便是会抽丝剥茧般的缠绕在身侧的一切东西之上,将其牢牢捆住,是为囚丝。”
“若只是蛊虫之毒,怎么会如此难解?”秋歌颤声问道,似乎提到他中毒这件事,他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