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北方的寒风劲吹而来,漠北草原上满目萧瑟,天上不时飘荡下星星点点的雪花,部落的牛羊驱赶到一起渡过难挨的冬天。
匈奴单于庭龙城,赵涉坐在营帐里烤火。
他的帐内多了个年轻的汉人女子,她是个哑女,今年只有十七岁。
这是今年夏天,匈奴大单于赏赐给他的众多礼物之一,奖励他他献出计策伏击乌桓人的功劳。
赵涉接受了,既然没有拒绝的权力,还不如坦然接受匈奴单于的安排,至少减轻了匈奴人对他的猜忌心。
一阵凉风吹进毡帐,中行说闪身走来:“贤弟,为兄又来叨扰你了。”
“不敢,请坐吧。”
哑女慌忙站起来取来酒器,倒上香喷喷的马奶酒为客人端上来,酒杯刚放下,哑女惊叫一声红着脸转身逃开。
“啊!啊啊!”
哑女红着脸又惊又怒,似乎愤怒于中行说的表现,就在刚才,她的屁股被狠狠的捏了一下。
中行说嘿嘿一笑:“贤弟感觉如何?这个哑女的滋味一定不错吧!不是愚兄说你,单于庭里漂亮女人车载斗量,你为什么偏偏要了个哑巴呢?”
“中行兄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莫非是贤弟生我的气?愚兄这身体不能进女色,平时也就摸一把过过手瘾,现代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赵涉耷拉着脸:“我再重复一遍,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好好,你这脾气还是那样强硬顽固,不就是个哑巴女人,有必要撂下脸吗?”中行说故作无奈的摇摇头:“我想问问你对乌桓的看法,有没有把握拿下?”
“乌桓背靠高山密林。只要往密林中一躲,该怎么找?”
“没有办法?”
“倘若有办法的话,冒顿单于就做了。”
中行说遗憾极了,他做梦都想立下一个大功,他渴望用战功洗刷遭受的屈辱,可是他没有这个机会。
赵涉与同样来自汉地。比起他鞍前马后侍奉两代单于的资历可要差得多,可是顶不住人家的名声大地位高,甫一到匈奴就成了左谷蠡王的座上宾,接着又成为匈奴太子的老师,而他依然是单于座下的一条老狗。
两人的差距尚可在接受范围内,可随着弓卢水边的战争,左谷蠡王伊稚斜成为匈奴的大英雄。赵涉的名字也被无数人铭记于心,进而一跃成为草原上汉人们的最高威望者,在单于王庭享受左右骨都侯的待遇,地位之尊贵让人瞠目结舌。
要知道左右骨都侯是匈奴知名贵族,同时是身份尊贵的大部落首领。每个贵族手中都掌握着几万人的大部落,这才是他们地位尊贵的根本所在,赵涉却可以和他们坐在一起享受高位,中行说嫉妒的眼珠都快红了。
不服气!
中行说咽不下这口恶气。尤其是赵涉对他不冷不热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那股轻视的感觉。赵涉瞧不起他。
可有时不服不行,赵涉获得匈奴单于的大量赏赐,龙城外三千户耕作的汉人农奴家庭,外加十几万只牛羊是给他的奖赏。论人口快赶得上匈奴大贵族的标准,只是汉人农奴没有战斗的资格,只允许呆在城外耕田种粮,年复一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实际上只是给赵涉3000户奴隶种来的粮食而已。
漠北一年里有半年是严寒,土地相对也较贫瘠,本来是不太适合耕作的,每一大亩粮食产量只有0。8石,无论多么努力的浇水除草,草原上的耕作效率都提不上去,匈奴单于试了几次也就没想法了,大部分汉人打发到牧区负责放牧,只留下三千户种点粮食聊胜于无。
因为种不出太多粮食,龙城的耕地也不太用心照顾,一户汉人农奴家庭必须种植300亩田,粮食撒下去只有除草和收割才会下田忙活一下,大部分时间还是要饲养点牛羊牲畜改善生活,草原上的汉人农奴大多是这样活着。
虽然汉人农奴没有武装成为士兵的资格,但是汉人会种田会放牧又非常勤奋,每年可以给赵涉提供30万石粮食和5000只羊的收益,在匈奴单于庭里大笑也算的上一号人物。
中行说羡慕啊!
不羡慕不行,他手下只有一百户汉人农奴,还是吴楚七国之乱放了他鸽子,军臣单于为了安抚他才拨出100户汉人农奴,要不然到现在他还是个光杆司令。
赵涉对他很冷淡,本来就不太乐意和啊打交道,要不是中行说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太强,这个营帐就不应该他进来。
“不好了!”
一个匈奴人闯进营帐,看见中行说微微一愣:“中行说,你怎么在这里?大单于正在到处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