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是属于斯瓦格的
韩凛朝地上那即将窒息而死的士兵脑袋上,狠狠踩了可以当场致命的一脚后,回头望着掷出匕首的斯瓦格。后者虽然满头是汗,但却依然朝凛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似乎在说:我没问题,你不用多虑。
一个可以居高临下,鸟瞰半个小镇的居民楼天台,就这样被凛他们轻而易举的占领了。
凛暗暗在想:总算有一件事是顺利的了。
这个天台设施并不多,除了一门型号老旧的机关炮以及在它附近的弹药箱,还有一些简单的通讯设备外,就只有放置在一张烂桌子上,一台巴掌大屏幕的电视机了。上面正直播着中央地带中,被捆绑在铁凳上,元昊被折磨的过程。
折磨的直播片段是被定时接驳到网络上,好让全球都能看到,所以并不是所有过程都会直播。然而在瑞德拉,这个全过程则是经由当地电视所直播的,总统多度尔似乎无时无刻都希望在这里彰显着他对待敌人的残暴,以此警示那些意欲反抗他的人。
凛和斯瓦格安静的伏在天台上,用猎者之眼细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我打赌多度尔不会想到真的有疯子会来这里救人。”斯瓦格笑着说,猎者之眼的视线停留在元昊身上,然后在慢慢朝四周望去。
两人所处的位置正对着元昊,距离约在两公里左右。
“但他依然安排了大量伏兵。”通过猎者之眼的透视功能,凛看到在环绕元昊的那座正方形建筑内,暗藏了约二十名手持冲锋枪,目光正在密切观察周围情况的枪手。
尽管韩凛早已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此时此刻当真正看到时,他的内心依然重重的沉了一下。在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自己和受伤的斯瓦格,又怎能带着已被折磨的不似人形的元昊,从这里全身而退呢?
一旁的斯瓦格似乎看出了凛的烦恼,他轻轻拍了拍凛的肩膀道:“按照原计划,刚在我的座驾袭击之下,这里起码折损了近一半人,加上如今他们正分散着在镇里搜索我们,阵地的驻兵也有所减少,如果我再施以明目张胆的袭击,一定能吸引到他们的兵力转移,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了。”
韩凛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心中若有所思的望着斯瓦格那因常年用枪,而变得粗糙的大手,但他那曾患创伤后遗症的大脑,却丝毫没有想起这熟悉的动作,到底来自哪里。却是斯瓦格给了他一个,可以解开心中疑问的答案。
“这是你父亲惯用的动作,难道你不知道?”
韩凛顿了顿,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属于过去的片段。
是啊,当年父亲很喜欢这样做,为的就是让自己相信他一定说到做到。
凛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观察着远方的一举一动,心中思量着更好的办法。按斯瓦格现在的身体状态,身经百战的凛几乎可以断定,要是真按原计划这样干,斯瓦格肯定没法活着离开这里。
而这时,从被丢在一旁的士兵绿色军装里,传来一阵呼叫声。
这是定时查看阵地情况的!
凛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拿起对讲机,与里面那把声音叽里咕噜的说起来,并随手查看了一下旁边士兵脖子上的军牌,应答编号以蒙骗在对讲机另一边的人。凛并不担心他的当地话语言会被认出来,曾久居南印大陆的他,怎会怕与当地人交流?
他心中唯一担心的是,新一轮的折磨和全球直播只怕是又要开始了,所以野狗营的指挥中心才急于了解各阵地情况。这将意味着由于凛他们作战计划实施一再因变数而延后,此刻的凛很可能要再次目睹元昊被残忍折磨,而再一次的束手无策!
果然,韩凛所担心的真的发生了!
从身旁的电视上,韩凛看到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孩,从包围元昊的那座建筑物里走出,手中依然拿着一把匕首,颤抖的双脚迈着缓慢的步子朝元昊所在的木制舞台走去。当镜头中的元昊看到这个即将执行折磨自己命令的小男孩时,眼神中竟没有一丝的惊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同情和沮丧。
这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