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不叫意外。&rdo;乔泽看着她,一字一句,&ldo;从你本能护着那条狗开始我就知道不是意外。&rdo;路渺没了话说,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他:&ldo;是不是只要我能证明,我有足够的能力胜任这份工作,我就可以回去?&rdo;乔泽:&ldo;当然。&rdo;&ldo;不许反悔。&rdo;路渺当下抓了他话头,指着他,只差没上去和他击掌起誓。&ldo;你要反悔了我就对路宝下手。&rdo;乔泽勾了勾唇,也没说话。路渺当他是默许了,蹲下身摸路宝脑袋,让它跟乔泽回去。她也不是真要把路宝带走,不过想借路宝向他证明,她别的方面的能力也是有的,没想着平时很听她话的路宝这次没听她说,只是&ldo;嗷嗷&rdo;地吠着,赖着她不肯走了。乔泽挑着眉看她,也不说话。路渺一下子有些骑虎难下,人当下窘迫起来了。&ldo;要不我先带它去溜达一圈,一会儿再给你送回去?&rdo;路渺想了想,道,&ldo;可能是我刚才和它说带它去玩又没去,它闹脾气了。&rdo;乔泽也没为难她:&ldo;劝不回来,你自己看着办。&rdo;路渺带着路宝在周边公园遛了圈,它还是要跟着她。她也不知道它怎么就非跟着她不放了,它的主人也不至于虐待它才是。她一时半会劝不走它,自己又困又累,昨晚一晚上没睡,实在困得不行了,干脆先带它回她住的地方。她住的小旅馆也就在这附近,十多分钟的脚程。回去时路渺担心路宝被旅馆老板娘拦了下来,带着它绕过屋后,偷偷把它从窗口放进屋里,这才从前门开门进。屋里依然弥漫着股腐臭味。她刚打开门便见路宝正使劲扒着床底,一直在吠,看着很狂躁,和刚才的温顺截然相反。路渺心下诧异。&ldo;怎么了?&rdo;她在路宝面前蹲了下来,往床底下看了眼,里面填满了东西,什么也看不到。路宝没回应,只是狂躁地以着爪子狂扒着床底塞着的麻袋。路渺看了它一眼,当下站起身,将床上的被褥全收走,掀开了床板,浓浓的恶臭当下涌来。路渺往地上看了眼,惊得手中床板&ldo;碰&rdo;一声砸落在床架上,手捂着嘴转身狂吐起来,路宝冲她&ldo;吠&rdo;了声,&ldo;蹭&rdo;一下就从窗户跳了出去,路渺拦都拦不住。屋内的巨响惊动了前台的老板娘,也在这时急急地推门进来:&ldo;怎么了?&rdo;路渺捂着嘴站起身,冷着脸:&ldo;在门口看着,不许任何人进出。&rdo;当下掏出手机,给刘副打电话:&ldo;刘副,文金路惠柠旅馆,103,有命案。&rdo;派出所警察没到,路宝已带着乔泽先到了。路宝几乎是一路狂奔进来,它回去找了乔泽,一直冲他狂吠。乔泽直觉路渺出事了,一路跟着路宝冲了进来。路渺就守在门口,苍白着一张脸。乔泽一进屋就闻到了浓浓的腐臭味,还未来得及问,路渺已虚弱地道:&ldo;床底下……有尸体。&rdo;乔泽面色一肃,扭头转向门外已经吓呆的老板娘:&ldo;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准出入。&rdo;而后转向路宝:&ldo;路宝,门口守着。&rdo;路宝很快跑了出去。乔泽扫了眼屋子:&ldo;你昨晚就住这儿。&rdo;他一提醒,路渺捂着嘴转身又想吐。乔泽拍着她背:&ldo;受不了就先出去。&rdo;&ldo;我没事。&rdo;路渺拍着胸口站起身,她没忘记自己还是个警察,尽管她学的不是刑侦,但以后总免不了面对死人的时候。警察很快到来,当下拉起了警戒线封锁了现场。床底下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辨不出面容,只能从衣服里依稀辨得出是个男人。死亡时间起码五天以上了。小家庭式的便宜旅馆,平时也没派人打扫,旅客入住只需前台报个名字就行,离开时甚至不用办离店手续。路渺腿也有些软,想到昨晚她就在尸体上睡了一晚上她胃就一阵翻滚。乔泽和其他警察一起勘查了现场,事后陪她去派出所录了个口供,等录完口供时已是晚上,乔泽还在忙。路渺一个人先出来了,拖着个行李箱,站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她突然不知道该去哪儿。经过这个事,她对小旅馆都有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