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妃被何人所虏?”皇后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口吻。
“回禀娘娘,乃是宛国的太子。”岳烟骊抬头,目光之中毫无任何躲闪的看向皇后。
“这么说来,琅王妃一直居住在宛国皇宫的太子宫内?”皇后一步步的追问。
“宛国太子并未居于皇宫,而是在京城中的大都督府。”岳烟骊照实说,并不想隐瞒什么。
“身为我靖国堂堂的琅王妃、丞相之女,你居然甘愿在宛国太子身旁一待数月,就没想过试图联系佑儿和本宫?”皇后依然慈爱有加。
萧天佑刚想开口替她回答,只听她道:“娘娘,太子及他府中众人一直不知臣妾身份,臣妾也有想过联系王爷,可担心身份暴露,反倒让王爷为难,是以、是以……”岳烟骊放低了声音,眼睛依然看着皇后。
皇后还想开口,皇上却问了一句:“琅王妃,在宛国,那太子可有询问过你乃何人,是何身份?”
“回皇上,臣妾只说了自己名叫王飞儿,乃是靖国一寻常百姓人家,那宛国太子之所以将臣妾虏去,只因在百觅郡时,臣妾阻止了他残害一个小孩,他才报复臣妾虏去当丫鬟。”岳烟骊聪明的意识到了皇上和皇后似乎听到了些什么。
萧天佑听父皇开口了,意图也是让岳烟骊解释清楚,心中放心只在一旁闭口不言了。
“哦?你一直在宛国太子处当丫鬟?”皇上有些微讶。
“是的皇上,臣妾不得已而为之。”岳烟骊心下也有些明白了皇上是有心帮她和天佑。
“嗯,既如此,时辰也不早了,你同佑儿先退下吧。”皇上发话,皇后也不好再说什么。
出宫后,岳烟骊开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担心从此后自己和萧天佑将不得安宁了,一回到王府,岳烟骊就拉了萧天佑进了书房,并亲自将房门关上,这才急急的开口道:“天佑,都怨我,将一件重要的大事给忘了。”
萧天佑伸手抱了她坐下,拉散她柔顺的一头青丝,用手指搅动着,宠溺的开口道:“何须着急,就是有天大的事,你不是有为夫我么。”
“真的,在宛国时我就急着想告诉你,回来后,你、你……”岳烟骊脸颊染上了红霞,斜瞅了萧天佑一眼:“偏生没给人家开口的机会。”
看着岳烟骊脸颊泛起可爱的红霞,萧天佑心情很是好,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才道:“说吧,是何大事如此着急?”
“天佑,如今宛国内乱,那梁王已经逼宫了,此事想来你已知晓。”岳烟骊忧心忡忡。
“呵呵,骊儿,你越来越忧国忧民了,连宛国的国事你都操着心。”萧天佑打趣她。
岳烟骊却面色一正:“那梁王你没见过,可我见过他不止一次,他长得好像太子!或者说太子长得像他。”
“都是旃台一脉的,像些亦不为怪。”萧天佑以为她说的是旃台流云同梁王。
“不,我说的是太子萧天运!”岳烟骊知道自己方才没说清楚。
果然萧天佑一听此话,手里绕着的头发也放开了,脸上变得严肃起来:“梁王、天运?天运、梁王?”
眉头渐渐蹙了起来,萧天佑沉思了一番后开口问道:“骊儿你对那梁王所知有多少?”
“我听旃台流云说他一直在野,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这次他拐走了晃将军夫人,从夫人处得了宛国禁军的兵符。”岳烟骊遂将自己见到梁王同晃夫人眉目传情,晃夫人的步摇中藏有鸡血石的兵符一事详细说明。
萧天佑听完点点头:“骊儿,那梁王的为人你可知晓一二?”
“天佑,我曾经听梁王的随从说起梁王嗜香辣,最爱吃那道天酥红柳,并且只吃这一道靖国菜肴,我曾吩咐大都督府厨房做过,他果然第一口食用的便是这道菜,我也问过梁王是否曾经到过靖国,但随从说他从未离开过。”岳烟骊将那日的试探结果说了。
萧天佑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他一把拉住岳烟骊的手:“骊儿,你这次的发现于靖国实在是大功一件!此事需让父皇知晓,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你也怀疑萧天运是梁王同皇后所生?”岳烟骊小声的询问。
萧天佑重重的点点下颌,沉声道:“骊儿,你可知母后当年入宫时,最得先皇赏识的,便是她做得一手好菜,特别是那道天酥红柳。”
“真的?那皇后是宛国人么?我一直认为梁王食用天酥红柳是在缅怀什么人,那人还真是皇后,呵呵,有好戏看啊!”岳烟骊笑得狡诈。
“此事关乎国体,你我夫妻须得再三谨慎,之前父皇召我返朝便是因了国内有了反叛势力,线索暗里似乎都指向了国舅和部分将军。”萧天佑眼中愈发的多了深沉地颜色。
岳烟骊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只听萧天佑接着道:“母后似乎很期待我同吴勾国的雅若公主完全取消婚约的意向,并且在京城和半道上截杀雅若的便该是母后的人。”
“那梁王逼宫成功后,我靖国的反叛势力一抬头,岂不是里应外合,要将这天下都翻了!”岳烟骊不愧是丞相之女,瞬间就明白了这靖国的局势凶险。
“骊儿,今夜你先歇息,为夫有要事须得去办。”萧天佑拍拍岳烟骊的肩头,将她送回了寝殿便匆匆离去了。
次日午时,萧天佑在书房内便得了消息,皇后少时因了体弱,被送往居于宛国边境的少砊城交由她的姨妈带大,长成少女后才返回靖国,最重要的是,当年她身为太子妃时,曾经因感念姨妈的养育之恩而返回过少砊城。
萧天佑算了算时间,刚好是皇后生下萧天运之前的十个月,这一切刚好吻合,只是现如今少砊城早被宛国灭了,要寻得人证很是困难。
就在此时,突然听白风来报,王府外来了贵人,须得萧天佑亲自出府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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