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丽躺在床上,裹着一床被子,紧紧地拉着刘玉堂的双手,生怕刘玉堂突然飞走了似的。
刘玉堂吸了口气,尽管外面雷电狂作,但在他的内心里,却异样平静,呼吸着张晓丽那秀发上的女人香气,他的内心里,涌起了一股异样的幸福。
“表嫂,只是打雷而已!有我在,你别怕啊!”刘玉堂强压着内心里的幸福感,不停地拍打着张晓丽的肩膀。而张晓丽,哪里顾得上这么多?窗外的雷声,早把她吓得全身发颤,意识混乱中,她紧紧地贴着刘玉堂,这就给了刘玉堂更多亲近张晓丽的机会。
由于刚才在阿秀的房间受到一点刺激,刘玉堂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喜欢张晓丽,一直来在心里暗恋她!如果不是因为这雷声,刘玉堂又怎能有如此亲近张晓丽的机会?而如今,漂亮的张晓丽就在自己的怀里,他怎能不心动?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刘玉堂悄悄地伸出自己的手,在张晓丽那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地碰了一下。这一次,张晓丽竟然没有感觉,身子仍紧紧地贴着刘玉堂,而脑袋,不停地往被子里钻去。
刘玉堂全身像触电一般。
张晓丽在被子里发出一种模糊的声音,这声音更刺激了刘玉堂,他再也忍受不住,一翻身就把张晓丽压在身子下面。
张晓丽在迷糊中好像有一丝清醒,她嘴里模糊地说:“玉堂,你,你想干什么?”
“表嫂,你知道,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女人!这半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看着你每天面对马田村的孩子们,你不但是他的天使,更是我刘玉堂的天使!我……”
张晓丽被刘玉堂说得一激灵,马上苏醒过来,她一眼就看见刘玉堂把自己紧紧地压在床上,心里一急,费力地用手去推他。
然而这时窗外又一道闪电掠过,挟带着呼啸的狂风,张晓丽顿时全身发软,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
刘玉堂见此时机,也不管张晓丽是否同意,再次把张晓丽紧紧地压在身下。
“表嫂,其实昨天夜里,我从你的窗户边经过,看到你……”
“玉堂,我怕,我怕啊……”张晓丽惊骇地盯着刘玉堂,看得出来,此时外面的雷声已经完全困住了她,至于刘玉堂到底在说些什么,那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她已经陷入了某中梦魇之中……
刘玉堂瞧着张晓丽脸上那种恍惚的模样,还以为是女孩子怕羞呢,他呵呵地笑了起来,内心的情感也瞬间爆发了!他再也无法控制,终于把张晓丽推倒在床上。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刘玉堂即将要获得梦寐以求的女人时,却出现了关健性障碍!刘玉堂的身体,就好像受到某种束缚一般,根本没有办法在女人的面前振作起来!
刘玉堂被吓坏了,连忙从张晓丽的身上爬起。
一个声音在心里狂呼:这是怎么回事?
刘玉堂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出现功能性障碍?记得黄昏时看到村长老杨同花二娘在一起的情景,那时明明感受到自己生龙活虎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
刘玉堂越想越害怕,难道是那只可怕的虫子?
只不过在玉米地里被虫子叮了一口,不是涂了刘半仙的药膏吗?难道会影响到他做男人的权利?
想到这些,刘玉堂突然打了个冷颤!
万恶的虫子啊!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要毁灭在它的身上?
刘玉堂万念俱灰,心灰意冷地看了张晓丽一眼,张晓丽仍是迷糊地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头,仍然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境中!刘玉堂也不敢声张,更不敢摇醒张晓丽,就这样打开张晓丽的宿舍门,冲进了外面的夜色中。
外面早已是狂风挟着暴雨,把刘玉堂淋得像落汤鸡一般。
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刘玉堂的心里,像发了疯一般,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刘玉堂十分狼狈地出现在自家的门前,脑子里一直还迷迷糊糊的,结果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
“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打我?”这一下把刘玉堂彻底敲醒,他怒不可遏,一转头,却发现是自己的爹,刘玉堂颓废的心情马上消失了,他嘴里嚷道,“爹,你咋回事,我可是你的儿子,这大半夜的,你想要儿子的命吗?”
刘玉堂的爹刘麻子此时正拿着木棒不停地抽打着刘玉堂,整张脸早就被气得变了颜色。
原来,今天中午的时候刘麻子曾吩咐刘玉堂把家里的老黄牛牵到山上去放,结果刘玉堂把黄牛拴在山上一棵大树下,与表弟黑子一起锄地去了,时间一长竟然把这事忘了。刘麻子迟迟未见刘玉堂牵着黄牛回来,摸黑来到山上,结果在山上发现老黄牛被拴在树上,而刘玉堂,不见踪影,刘麻子登时就火气特别大。
一直等到快半夜了,外面又是闪电又是打雷,值到暴风雨来临,才看到刘玉堂灰溜溜地往家里走来,刘麻子喝了点酒,脾气一下子来了。
“你这个败家子,还真是让人头痛,老子吩咐你,让你干点事情,可你倒好,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家里的活你不干,想要去外面打工,结果不到半年你就回来了!你这是坑爹啊!中午让你去山上放牛,结果呢?哎哟,你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
“爹,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了好不好?”刘玉堂躲躲闪闪,嘴里不断地求饶。
然而刘麻子是真的发怒了,不管刘玉堂如何求饶,手里的木棒雨点般地朝他身上落下,刘玉堂没办法,一咬牙,撒开两条腿迎着暴雨连夜往远处的龙虎山跑去。
一开始,刘麻子还在后面紧紧追着,到后面追不上,就停在路边休息,气鼓鼓看着刘玉堂远去的模糊背影,一甩手就把木棒丢了出去。
刘麻子打刘玉堂的时候,刘玉堂闻到刘麻子身上的酒味,闻到以后,就知道他一定喝多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疯狂地打下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刘玉堂是家中独苗呢?家里除了刘玉堂就没有其他人了,而刘麻子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以后真没有办法干活了,还得靠刘玉堂来养他。
可刘玉堂就是一个不争气的家伙,将来肯定也没啥出息!听村民说,傍晚的时候还看见他拿着把雨伞去了镇上,才知道他是给他的表嫂张晓丽送伞去了,这让刘麻子心里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