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舅,三舅母好凶哦。”
梁汉柏闻言轻笑,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并不在意的道:
“你怕吗?”
“我不怕!”卢玉萦摇头。
单手托腮,看着不远处两个弟弟磕磕巴巴背诗的样子,又说:
“三舅母平日对萦儿很温柔。三舅舅,我很纳闷个事儿啊,这都说严父慈母,怎么骗骗你们家不一样呢?”
梁汉柏听出了外甥女的打趣,好笑的伸手拍她额头一下,道:
“臭丫头,又拿你三舅舅开涮。”
众所周知,梁汉柏在朝堂之上,温文儒雅,一丝不苟,不让分毫。可在家里,他是一个完全没什么要求的人。
大不见小不见,差不多就行。
对于两个孩子更是,只要他们一撒娇,他就完全没有任何主见,完全依着孩子。
讲道理梁汉柏不该如此管孩子,可偏偏事与愿违,他不仅惯孩子,还经常偷摸带俩孩子出去玩,不背书、不做功课。
为此,香芝不得不成严母,严厉的管教两个孩子。
卢玉萦被拍的吐舌,悠哉的吃水果,还不忘看热闹。
终于,两个孩子终于背完了今日的功课,香芝沉着一张脸,清冷的说:
“上去再写两页大字,然后才可以下来吃东西。”
“是,娘。”梁家小子抱拳行礼,随后转身,冲着梁汉柏这边行礼,然后才上楼去写字。
卢玉萦等香芝走进,起身恭顺的侧身行礼,说:
“三舅母好。”
“乖。”香芝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发顶,热络的拉着她的手,说,“昨儿你小舅舅怎么样了?”
“吐了呗,吐了好几次呢。”卢玉萦说完,怨怼的看了眼身旁的三舅舅又说,“整整折腾一夜,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眼睛里还通红通红的呢。”
香芝闻言也咂舌,随后看着梁汉柏,说:
“夫君,小弟不能喝,以后莫要劝了。”
梁汉柏把剥好的蜜桔交到媳妇儿的手,点点头,道:
“知道了,昨日并不是为夫劝的酒。”
香芝笑着没有说话,当时劝酒最大声音的人是梁汉森。不过那是二伯哥,她做为弟妹,没法说的。
卢玉萦咽下嘴里的蜜桔,端着茶杯喝茶。
香芝看着洒脱的姑娘,歆羡的道:
“若我能再生就好了,说什么都要个闺女。看看咱们萦姐儿,多漂亮啊。”
卢玉萦闻言笑眯了眼睛,随后亲昵的挽着香芝的胳膊,说:
“三舅母的身子要紧,二姨母都说了,您的身子不适合再生养,还是别要了。”
香芝在生老二的时候胎位不正,难产了两天。至此,伤了身子,再也没有怀过。
梁汉柏看着妻子,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别乱想,有俩儿子足够,为夫不想要那么多。”
“可是……”香芝重重叹口气,看着他无奈的道,“你们哥仨,如今就大哥那里有一个丫头,你跟二哥都没有。我……我挺想要姑娘的。”
“萦姐儿不是嘛,还有宫里的大公主,够了。”梁汉柏不在意的道。
梁家到了梁汉森这辈,不知道为什么,怀一个是小子,生一个是小子。
唯有梁汉松那边,老二是个闺女,据说长得很漂亮,很像李紫玫。
香芝知道丈夫实在宽她的心,深吸口气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