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这样。
“阿妧。”沈鹤之的声音不如往常那般清冷,带了些许不安,以及刚醒来的沙哑,他想解释,可一开口又觉得是徒劳。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想更多的窥探她的生活,卑劣的用各种方法,离她更近一点。
“字迹为何不一样?”
秦欢背对着他,沈鹤之看不出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定了定神,眼里闪过些许苦恼和狼狈,但最后还是缓慢地道:“左手。”
当然不可能让她看出字迹,他也可以让别人代写,但他不愿意,他私心里希望,只有她看见他的字。
难怪,难怪一开始寄来的几封信上,都会有些墨汁擦拭过的痕迹,她当时觉得奇怪,但以为是小姑娘刚学会写字,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这会全都可以讲得通了。
沈鹤之没有等到她说话,心也跟着提起来了,她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卑鄙,又或是厌恶。
“那字谜呢?那个字谜是什么意思,独卧看山初月斜。”她想了许久也没想通,但因为对方也没再有来信,她就算想问也问不了。
“归。”沈鹤之的声音低哑,落在她的耳里像是在挠痒痒,勾着她的心也痒了。
秦欢在口中细细的嚼着这个归字,还是没反应过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阿妧,花开了,该回家了。”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她的眼睛蓦地亮起,难怪之前他还寄来了野花,而后停了往来的信,他是在暗示,他来接她回家了。
沈鹤之知道她在生气在逃,知道贸然的找她认错不会有用,他从两年前就编制了一个网,将她彻底地罩在其中,让她无处可逃。
明明她是被骗的那个,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就是有几分甜意,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让你放弃所有的准则,只为了他而妥协。
沈鹤之还在焦心地等着,甚至想好了,该如何劝服她,总之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再离开的。
就在他焦急时,眼前的小姑娘蓦地笑出了声。
她单薄的肩膀跟着颤了颤,先是闷哼的笑,而后是开怀的笑,笑得沈鹤之有些茫然。
才见到她转过身来,眼里满是笑意,丝毫不见厌恶,她得意洋洋地举着手里的信笺,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
“你还笑话我长不大,到底是谁幼稚啊,居然还用左手写字,以后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沈鹤之紧绷的神经倏地松懈下来,上前了两步,将笑眼盈盈的小姑娘圈在了自己和桌椅间,让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