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对天发誓,绝不是有意害秦家人的性命,我也是被逼无奈。”
“那些山匪是怎么回事。”
“应该也是被人挟持了家眷,他们本是只劫财不害命,被人驱使不得不杀人。”
“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杀人?”
“下官真的不知。”
沈鹤之的眼神似刀刃,光是这么看着,就像要将他千刀万剐,刘成仁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狼狈的吓人。
“再仔细想想,还有你口中与当年人相像的又是谁。”
根本不需要动手,光是这铺天盖地的压力,就足以让刘成仁崩溃,他像是溺水的人,艰难地喘息着。
而后回忆道:“下官隐约记得,他们好似在找东西,对,是在找一封信。至于我看到的那人,是,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小严大人。”
信?什么信会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严大人?”
秦逢仪师从首辅严大人,当年传闻是严大人与朝中其他人的政见不合,自请辞官,后来有人说是严大人功高盖主,被陛下所不喜,为了保住羽翼,这才辞官。
待到严大人辞官之后,当时已入内阁的秦逢仪,也突然之间辞官退隐,这事引起了一时轰动。
那时的沈鹤之尚且年幼,还不懂这些官场争斗,也未见过严秦两位大人,没想到会在自己外出时遇险,被秦逢仪所救。
这两年,严大人的小儿子重新回到朝中任职,很受惠帝重用,年纪轻轻便官拜尚书,难道当年桃花坞的血案,真与严家有关?
可传闻严大人对秦逢仪视如己出,到底是为何会痛下杀手。
沈鹤之还在沉思,身后站着的秦欢早已浑身发颤,咬着下唇,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她已经面色惨白的倒了下去。
兰香惊呼出声,沈鹤之及时将人接住,沉着脸把人打横抱起,“将他押下去,明日带他去认人。”
厉声丢下话后,也不管身后人,就抱着秦欢大步的回了马车上。
她脸上不知是泪还是汗混做一团,眉头紧锁面色惨白,显然是魇着了。
沈鹤之本来是不想带她来的,怕她想起当年的记忆会痛苦,但她执意要来,她不愿意错过爹娘的案情。可相识的环境,同样的火烧,最重要的是刘成仁痛苦的声音,让她瞬间回到了当年。
让她不得不记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秦欢的手指在不停地攥紧,即便昏迷,牙齿也紧紧地咬着下唇,光是看着便知道,她此刻在经受什么样的痛苦。
“阿妧,我在,我在这,没事了,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