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其实并不合适串门拜访,要拜访,一般都是把初三过了才开始走动,只是今日一早。张恒突然来了,崔二爷跟崔柳氏一怔,心里意外极了,只是这张恒既然来了,总不能将人拦在门外不让进,是以崔二爷吩咐管事将人直接带来了膳厅。
张恒见着崔家人,作揖行礼,问安两句,便开门见山问:“不知内子谦之可来了这里?”
“不曾”门边是子房突然响起的声音。
崔二爷跟崔柳氏明显怔楞,扭头时,见子房从偏门进来。
崔南观忙朝他走近:“你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
子房淡淡拧眉,避开崔南观的手。
崔南观站在原地微楞,
子房只看向张恒:“今个大年初一的,谦之不应该是在家里的吗?”
张恒拧眉,脸色有些发苦:“他出走了,我找了他两日,也没见他,便想着来这里试试”
“哦……”子房不咸不淡:“我与谦之不过也就是数面之交,他若是出走,也当不会来我这里才是,你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再找找看?或者是他比较较好的朋友那里?”
张恒苦笑:“他……哪里还有什么朋友?”
子房狐疑:“那之前陈府上的那几个人呢?他们跟谦之不是认识吗?”
张恒说:“他们是认识,但应当也只是平水相逢”
子房没再问他,只说:“现在天色还早,你要不先坐下一起吃点东西,然后再出去找找?”
“多谢……”张恒作揖:“我还是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然后张恒就走了。
一直到管事来回,他人出了梅庄,子房才跟没事一样,看了崔二爷一眼,转身回了。
至此,崔柳氏终于察觉不对:“崔三,你跟子房……闹别扭了?”
崔南观苦笑。
要真是闹别扭就好,那还能哄,可这不是闹别扭……
回了房,子房重新钻进被褥里面,他也没有躺下,就是靠在床头,九溪拿了早饭过来,给他在床上摆上小几,刚要开动,门外阿酷进来了。
子房看他,原本冷漠的眼底带了些许笑意,只是当阿酷走近的时候,子房拧眉了:“你身上怎么有药酒的味儿?你受伤了?”
阿酷道:“只是在七爷府上,与七爷过了几招”阿酷将七爷府上的事简略说了。
对于七爷的身份,阿酷其实一直多有怀疑,尤其是在见到刘勃之后,只是这种怀疑被他压了下去,然而到了京城后,阿酷更加确定七爷非同一般商人,只是七爷不说,阿酷也就当做不知道。
前日大年,阿酷是陪着子房一起过的,昨日初一,想着礼数,阿酷回了七爷的府邸,无意间听到管事的说七爷心情不好,阿酷这性子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如果这人与他家人有所牵累,阿酷都会管上一管,可哪知道,他刚去了七爷的园子,就被人迎面一拳打来,然后他就跟七爷在园子里打了差不多一个下午,两人交手毫不留情,招招下狠手,满院子都被他们二人砸了差不多。
这要是平常人,谁敢对恩人这般下手?偏就阿酷,七爷出手越狠,他回击越猛,等两人停手的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干了什么,不过七爷的心情明显好一些,或许是有了发泄,而后才跟阿酷举杯对饮,说起了他心情不悦的缘由……
子房听着,微微拧眉。
阿酷又说:“都是一些轻伤,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