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过要在这里呆上两年?”
余有台面上的喜意渐渐收起,不错眼的看着她,似是想从她的神色间看到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爷想在此处呆上两年属下自是不敢有意见,但属下离开已久,甚是想念家中亲人,所以就不陪王爷留在此处了。”
“你在闹情绪!”
余有台猛地起身绕开石桌站在曲清言的身前,想要将人拉近却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曲清言身子一转,在另一边站前,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王爷,属下只是您府中的长吏,当日之事是我不对,所以我用欢哥儿来作为补偿,将自己困在广王府和这海岛上一呆就是两三年,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你曾经心中是否有抱负属下不知,但我有!我不止一次的提起,我的世界不是这四角的天空,你以为的从不是我想要的。”
毫不客气的言语让余有台瞬间白了脸,是了,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强迫。
仗着自己亲王的身份,仗着景帝的旨意将曲清言应是扣在身边,从没问过她是否愿意。
现在,她明确的告诉他她不愿意了……他应该怎么办?
她这样不留情面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同朱瑾睿并无差别?
他身子打着晃,扶着石桌缓了好久,这才哀伤的望过去:“我之前不是同你提过我的梦……我拉着你出海不知是想要生下我们的孩子,也是想要避乱。”
曲清言心中一凛,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全部是血色的梦。
“如果该发生的还会发生,也许现在也许再用不了几个月,京城就会被鞑子攻破。”
“不可能!有朱瑾睿在边城,鞑子攻不进来!”
曲清言似是想要证明什么,这一句喊得极大声,余有台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突然就问着。
“你不是也梦到过吗?你梦里的朱瑾睿最后是什么结局?”
终于变成了曲清言摇晃着身子,她上前一步死死的捏着石桌,双眼闭了闭最终还是说着:“他……战死了。”
那个梦来的有些晚,可那属于身体的记忆却是牢牢的印在骨子里,所有她会躲,会躲着朱瑾睿一切的示好一切的追逐,就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会死。
她果然是自私又凉薄,因为早早预见就想躲得远远的。
“朝中无大将,朱瑾睿他……没有可以御敌的将士,这国门又如何敲不破。”
景帝当初任性妄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终有一日会玩过自焚,可他的恣意换来的是边关无数将士的阵亡。
他出行前已是命人给朱瑾睿去了书信,信中不算隐晦的提及了他曾亲眼看过的那场大战,若是他愿意相信他,若是他能多一点防备,不要把所有的信任全部落于景帝身上,也许他的命运会被改变吧。
毕竟,前世的他就没有封王,离开京城却没有远离是非,只曲清言梦的并不对,前世的他并未成亲依旧同他之前那般一直一个人。
身边只有一个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