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流传着彼此交错的呼吸声,两道转展的目光在略含暧昧的氛围中相融。
顾寒筠听了她的话,倒是乐了:“平时你撩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非礼上去?况且……我现在是你的合法丈夫,算不上非礼。”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会说呢?”
“过奖。”
沈听眠翻了个白眼:“你这脸皮可不比我的厚啊!”
顾寒筠的脑袋实在是晕沉得不行,也不接话了,缓缓闭上眼睛,眉头紧皱着:“别动,头疼,让我眯会。”
沈听眠抬眸,望着顾寒筠那显露难受的俊容,也知道他现在不舒服,刚刚又吃了药,便也不在和他打趣了,就点了点头:“行,那你先睡会,早上若是烧依旧退不下,那就必须去医院了。”
他依旧没有接话,搂着她腰间的手也并未松开,抓着她手腕的手倒是松开了,挑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似是要沉睡下去了般。
沈听眠觉得浑身都有些别扭不自然,躺得特别不舒服,就准备调整一下,但她一动,顾寒筠的手就一紧,头顶还传来他沙哑低沉的命令声。
“别动,头疼。”
沈听眠:“……”
她有些生无可恋,他头疼和她动有什么直接关联吗?
要不是看他真的不舒服,她就直接跳起来一jio踹开他了。
哎,都是善良惹的祸啊!
时间渐逝,太晚的缘故,沈听眠的眼皮也有些撑不住了,以那个不舒服的姿势躺久了,她也慢慢麻木了,感受到他给她带来的那种鲜少有的安全感,也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天刚刚破晓之时,阴沉的天空似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墨一般,下了整夜的雨也终于停了,让整个云城市都陷入了寒凉的寂静中。
沈听眠从朦胧中慢慢醒来,发觉自己还躺在顾寒筠怀里后,下意识从被子里伸出那只已经麻木的手,用力甩了甩,找回知觉,又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发现额头还是有些滚烫。
看了一眼他手机上的时间,这都离他吃退烧药有三个多小时了。
“顾寒筠,你怎么样啊?”沈听眠从他怀里坐起来,轻轻晃了晃他。
顾寒筠意识逐渐清醒,缓缓睁开眼:“嗯,怎么了?”
“你额头还是很烫,烧都没退下去。”沈听眠觑着眉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虚弱没有什么精神的模样,想了想,她咒骂了声:“就不应该听你的,你要是听我的,乖乖去医院打一针,说不定这会烧已经退下去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去叫章叔,这回说什么都得给我去医院。”
在她下床的那一刻,顾寒筠的手顺势往空中一抓,但什么也没有抓住,就看见她略微模糊的身影小跑的离开了房间,悬在空中的手才逐渐无力的垂直落下。
章叔在被沈听眠叫醒,就着急忙慌去将车子开出库,而顾寒筠则被沈听眠从床上拖了起来,还任由她帮忙穿衣服拿鞋子。
“其实……”
望着床边的鞋子,顾寒筠抬眸,刚开口,就对上她那双警告威胁的目光,下意识噤了声。
直到在医院扎上了针,他都没有想通,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看她的脸色行事了?
居然被她一个眼神制住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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