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小麦色的长风衣,内搭白色的高领毛衣,半个下巴都藏在领子里,可他嘴角牵开的弧度我还是看到了。
他在取笑我。
自尊心作祟,我立即挣扎:“你放开我。”
说真的,我挺讨厌现在看到他的。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每一次我都是那么狼狈,他心里指不定早就把我当成个笑话。
傅厉琛警告我:“再动我就把你丢回水里。”
我没敢吭声了,傅厉琛就用这个姿势提着我到他的车上。
“李叔在公司门口等我,你把我送到他那里就好。”我瓮声瓮气地说。
傅厉琛没理我,脚下一踩油门,车子飞速行驶起来。
我怕他真把我随便丢在路上,他没接话我也就不敢说了。
傅厉琛把我带去医院,拍片检查后医生说崴了。
“秦程风干的?”傅厉琛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低低沉沉的。
我看着医生给我包扎,随口应:“嗯。”
“人渣。”他骂了一句。
“你也觉得他是人渣?”我乐了,抬起头去看他,突然捕捉到他眼底的冷意,但再多看一眼,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错了吧。
医生包扎后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不是唐门的长孙长媳吗?怎么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骑到你头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刚想抽出一根,但想起医院不能抽烟,就又收了回去,手指顺势在下唇滑了一下。
这种事情我没必要跟他说,想了想,我道:“你写一下你的银行卡号或者支付宝账号,我回去把医药费转给你。”
傅厉琛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你很喜欢用钱来打发人?”
“不是打发,是还。”我道,“医药费是跟你借的,还给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