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会不会叛变陈亚东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东社,他是卧底的最佳人选。
陈亚东说:“别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铁树会不会叛变,一是取决于他会本性。再者,也需要我们的努力。如果我们无动于衷,他叛变的可能会更大。”
袁宏问:“我们该做些什么?”
“现在还没想好。”陈亚东又喃喃自语说:“东社会叛变的人,应该还有不少吧!”
如陈亚东之言,东社叛变会人仍在不断增长。树还没倒,猢狲到是先散尽了。
当叛变的势头渐渐弱下来时,东社成员已缩水三分之二,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原东社成员。至于三大帮派墙头草留下来的不足两层。不是这些人对社团有多忠心,而是苦于投靠无门,无人牵线搭桥,即使到天龙门也难以出头。所以还留在东社望风。
天龙门的胃口到也不小,来者不拒。把东社的墙头草尽收麾下。重新设置一个新堂,把他们招纳其中。为了表示会善待他们,雷世杰特地派遣石忠做新堂的堂主。
石忠的地位一飞冲天,笑得合不拢嘴。兢兢业业,乐此不彼,对于前来投靠的人员一一接见。那些以前的同门,无一不是对他顶礼膜拜,使他那颗肮脏的虚荣心得到小小的满足。
这天,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铁树打来的。他说道:“忠哥近来可好啊?”
石忠说:“原来是铁树兄弟啊,今天怎么有闲心找我聊天了?”
铁树苦涩说:“忠哥说的哪里话,如今在东社,整天提心吊胆,哪有你在天龙门过得舒坦?”
“诶呀,”石忠故意说道:“舒坦?兄弟你不知道啊,我整天忙理堂口的事,一刻也没闲暇。到是羡慕你们什么也不用做,过清闲。”
铁树懒得和他废话,说道:“既然忠哥没空,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想到你手下混碗饭吃,不知道忠哥可不可以多多照顾?”
“什么?”石忠有些难以至信,他对石忠可不陌生,两人原本在东区王进手下做事。前者鬼心眼多,眼高手低,在社团里很讨人厌。而后者比较沉默,勤勤恳恳,又与人无争。但又不会花言巧语讨好别人,也就很难爬上去。同为社团中层的小头目,两人关系还不错。
因此,石忠很了解铁树的格性,他话不多说,但对社团绝对算得上忠心耿耿。当初王进在半路被袁天虎杀掉,铁树就嚷着要带人和东社拼战到底,还好自己急中生智把他绑了,亲自带人投靠东社。他见大势已去才不得以投靠东社的。
如今听说他要投靠天龙门,石忠肯定是怀疑,突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脉,他阴沉脸说:“铁树,这不会是陈亚东的诡计,叫你来把我引出去,想杀我吧?!”
电话中,铁树明显一顿,然后叹口气说:“唉,现在我能求助的也只有你了。如果你还信得过兄弟我,那么时间地点由你定。若是你怀疑兄弟我别有用心,那就算了吧!”说完,作势要挂断电话。
“等等等等,”石忠堆笑着说:“兄弟别见怪,我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这样吧,今天晚上我正好有空,你来‘天域’我们聊聊。”
‘天域’是一个酒吧的名字,天龙门旗下产业,雷世杰划给石忠的地盘,新堂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帮众数百号。如果铁树敢来,说明他忠真心来投,即使他有二意,石忠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白天无话,傍晚,铁树果真只身一人前往‘天域’,石忠到是也大方,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招待他。
两人见面,先是免不了一番寒喧。从他说话的语气,石忠不难听出铁树是真心来投,防心也就渐渐减弱了。
石忠说:“我说铁树,你怎么现在才想到投靠过来呢?”
石忠喝下一口酒,说道:“不是想为社团出份力么。只是现在东社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再不寻找新的出路,就只有跟着陈亚东一块儿完蛋。到是忠哥你有先见之明,如今在这人才济济的天龙门也混得风生水起。”
石忠洋洋得意,打个酒隔说:“那是当然,人就要有远见。别以为人人都能象我一样。那周亮,他妈的想学我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说他就是活该。到是铁树兄弟你,早该过来帮我了。”
周亮固然不是什么好鸟,但你也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心里咒骂他,铁树嘴上却说道:“那就要忠哥多多提拔了。”
石忠又喝下一口酒,想了想说:“这样吧,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去见杰哥,我推荐你做我的副手。”
闻言,铁树一喜,激动道:“忠哥说的可是真的?”随后,他自己又摇摇手说:“我今日才投靠过来,寸功未立。只怕这会让忠哥难做。”
石忠拍着胸脯,保证说:“这有什么难的,你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立功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吃菜吃菜,一会儿都凉了……”
别看石忠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是,他也有他的难言之处。他在天龙门炙手可热,作为新人底子薄。还是叛徒身份,处处受人排挤。虽然位高于一堂的堂主,然而,一般在会议上商议事情时,他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不甘于人下的人,要想在天龙门真正立稳足,就得打好自己的根基,培养自己的势力。铁树这种人做事踏实,石忠又不怕他功高盖主,自然成为他拉拢的首选目标。
当然,想让他对自己有实质帮助,把他提上来也就势在必行了。
他对铁树说得信誓旦旦,但能不能说动雷世杰,他自己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