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剑话音刚落,古遥面前的空间再度恢复如常。擂台还是那个擂台,观众还是那些观众,对手也还是那个对手。
难道,幻术并没生效。
“天魅幻境之——真实的梦,”赫连剑好整以暇的道:“在这个幻境中,你的所见,所闻,所触均与现实世界完全一样,不过,你是其中的例外。”
说话间他已来到古遥的面前,双方触手可及。
敌人就在眼前,古遥举起拳头,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变得困难无比,极为缓慢,就是举到腰腹之前,恐怕也需要几十秒。
此时古遥明白了赫连剑之话的意思,他仿佛背负了一座大山般,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举手抬足都成为了奢侈的事情。
在看台观众的眼中,古遥就像电影中的慢动作放演那样,他们在奇怪之余也明白是幻术的缘故。
“真可怜,你看自己这个样子,虽然还能移动,却连基本的抵抗能力都失去了。”赫连剑言罢在古遥身上刺了一下,他刺得极慢,然而就是这样一次缓慢的攻击却在古遥身上留下了一个伤口,因为古遥的动作比他还慢得多。
古遥想说话,舌头却如打卷了似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有用的,”赫连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嘲讽地道:“除了行动能力之外。
你被剥夺的,还有语言,所以,就连弃权的能力都没有了!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一个小婴儿,啊哈哈哈……”
说话间他又在古遥身上连刺了好几剑,奇怪的是,古遥的血槽下降得却是非常少,这说明赫连剑加诸在武器上的斗气并不多,甚至可能仅仅是依靠剑本身的锋利而已。
他在折磨古遥。享受这个过程,自然不会让对手败得太早。
“有手有脚却形同废人的感觉如何?”赫连剑还不忘了以言语来羞辱古遥:“是不是很孤独。很无助?看呀,你的大哥夏侯谨就在下面。
他脸上那焦虑地神情还真是精彩极了。嘿嘿,总有一天,在开学典礼上对我的侮辱,我也会加倍奉还给他地,现在只是讨点利息而已!”
赫连剑顿了顿又道:“噢,差点忘了,还应该很痛!在这片真实的幻境中。我就是主宰。如果需要地话,随时可以让你的神经灵敏度大幅提高。随之一起提高的还是有痛楚!”
说话之时他用长剑在古遥身上划了一个十字型的伤痕:“很痛,是?”
确实很痛,赫连剑的话非虚。但古遥没有叫出声,就是可以说话,他也不会惨嚎。
极力忍耐着锥心的痛苦,古遥眼中充满了怒火,死死地瞪着赫连剑。
在赫连剑的预计中,此刻对手心中应该充满了绝望,以哀求地眼神祈望自己手下留情,这样他就能获得极大地快感。只可惜现实却与理想背道而驰,这让赫连剑很不爽,脸也沉了下去。
不过他很快再度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你想激怒我,然后可以尽快得到解脱对吗?别痴心妄想了,继续乖乖地呆着,让我再找些乐趣!”
赫连剑一剑一剑地刺在古遥身上,更轻,也更慢,刚才那个十字型的伤痕,他都嫌太浪费了,因为一下带走了古遥太多地血条。
此刻的古遥就像会动却无法反击的靶子,完全沦为了任人宰割地羔羊,随着赫连剑的长剑一次次落下,身上多了无数个小伤口,鲜血从每个伤口中流出,他已成了个血人。
虽然都是轻伤,但这情景看上去实在很残酷,就连女权组织部的人,包括一直厌恶古遥的东方璐与在古遥手下落败的沐玲玲都有些不忍了。
暴露狂尽管可恶,但她们只是想亲眼目睹其惨败于他人之手,最好干脆利落地负三个积分失去竞技赛资格,出掉心中这口恶气也就罢了,却不是想看他受折磨。
其他观众也觉赫连剑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他没有痛快击败对手,而是肆意玩弄羞辱。这是对对手的不敬,也是对竞技赛,对武道的不敬。
会场中那个容貌似乎一直都在变化的奇怪美女,脸上忽现愠怒之色,奇怪的是她似乎与古遥并不认识。
看台一角中,有个女孩则双目通红,眼看快要哭出来了,这女孩正是韩丹。
生怕因自己的臭名连累韩丹被骂,古遥一直以为了比赛更专心为由,让她别来观战。不过在这场重要的比赛中,韩丹终于忍不住偷溜进会场了,只是躲在看台角落中不让古遥察觉。
此时见得古遥在擂台上的凄惨样子,韩丹心下又痛又急,并不住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古遥哥哥就不会与那个赫连剑结仇了。
擂台最前排那个戴帽子,脸上画着各种花花绿绿图案的女观众则紧咬住了下唇。
就是原罪,此刻也喊不出那些淫荡风骚的助威之话了。
“我要杀了那小子,杀了他!”只道是因为自己与赫连剑的冲突而累及古遥的夏侯谨更是怒不可抑,当下便欲冲上擂台,不过一只手将他紧紧地按住了。
“冷静点,夏侯谨,别那么冲动!”阻止他的是端木昔:“如果你这样贸然冲上去的话,那么会丧失竞技赛资格,甚至还会被学院处分。
在比赛中的任何一方名言弃权之前,别说是你了,就连导师都无权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