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名安南战俘排成长队去饭堂打饭,我、山东还有小广西三个自告奋勇,端着步枪在饭堂维持秩序,看哪个不顺眼就给他一枪托,爱谁是谁。这些都是我们师抓到的俘虏,打得这么凶,我们有不少战友死在他们手里,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什么了。那帮孙子还挺能忍,挨了揍也不吭声,只管打饭,然后到一边狼吞虎咽。我们吃得都反胃了的压缩饼干和罐头食品在他们看来还成了美味了,一个个吃得唏里呼噜,头不带抬。
午餐就是把压缩饼干白菜菜叶丢进开水里,搅得跟一团浆糊似的,了不起再开几个牛肉罐头把午餐肉切碎丢进去,算是给他们加菜了,就一勺这玩意儿再加一勺跟涮锅水差不多的菜汤,就这么多,吃死你拉倒算球。就这样这帮猴子还是吃得这么带劲,真是费解了。
小广西说:“这帮孙子,胃口可真好呀,要是他们一天投降个两三万,用不了一个星期我们就该投降了。”
山东说:“可不是,按我说,应该架一挺机枪突突他们,看还有几个活的再拉回国内做展览。”
小广西撇撇嘴:“浪费子弹!我们不是有好几口大锅吗?烧上一锅滚油把他们丢进去,把他们都炸成油条,不仅能节省资源,还可以在他们身上炸出很多很多的人油,然后用来炸更多的人,周而复始,形成良性循环,最好再拿那些人油来做菜给俘虏们吃,既经济又实惠!”
他人小,声音可不小,不少安南战俘都听到了,看着他露出恶心的表情,估计胃口大坏了。小广西一瞪眼:“看什么看,想吃枪子吗?吃你们的饭!”那帮家伙赶紧吃饭,不少人是喉结蠕动,反复十几次才硬吞下去的。这两个活宝嘿嘿一笑,洋洋得意。
山东见一个安南猴子吃完了又去打,忍不住骂:“妈的,还真是一帮饭桶!太能吃了,听说这段时间我们时常有运输粮食的车辆在公路上遭到游击队的伏击,损失了好些人,看来得想办法让这帮孙子节食,要不然搞不好哪天就得我们去运粮,被人家用火箭弹当靶子打了。”
小广西说:“这又有何难?割一颗腐烂了的人头挂在饭堂门口,保证立竿见影,能吃两碗的只能吃一碗,能吃一碗的还没吃就叫饱了,甚至有一些什么都不用吃还能吐出一碗来······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山东很是郁闷:“你够狠!”
我无精打采的,没有插话,让这对活宝斗个够好了。
小广西捅捅我:“唐山,怎么回事啊,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
怎么逗你都没有反应,这样可不行哦,假如果是安南特工的话,你早就被我摸掉了!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女特种兵呀?”
我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可真是多事。
小广西说:“我都劝过你了,死了这条心,人家是什么部队出身,数字化步兵旅,特种部队里的特种部队啊,每名士兵的身份都高度保密,搞不好你到现在连人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别想了,省得想坏了脑子啊,你们是不可能的了。”
我心头火起:“关你鸟事!”还真让他说中了,我心情这么差就是因为丁香。高平之战后她归建了,隔行如隔山,隔了一支部队也差不多是隔了半座山,更何况她隶属数字化步兵旅轻型战斗队,属于那种被总参藏得严严实实的部队,不到战争爆发你根本就见不着他们的踪影,想要再见到她,很难,真的很难!
小广西耸耸肩:“关我鸟事······对,鸟事,鸟事。”
我正要揍他两拳出出气,班长在那头叫:“凹组,马上归队,有重要任务!”
我们顿感时来了精神,撇下这帮战俘跑过去报到。有任务总比监视这帮孙子强一些。
带上全副装备上了直升机,我们才发现排长的面色不大好看,偷偷的问班长:“班长,我们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班长说:“师里让我们去清剿残敌,连长和排长都不大乐意,说这是民兵和武警部队,不应该由我们机降步兵战斗队来做······他们都被旅长狠狠地熊了一顿,正闹着脾气呢!”
我一听也泄了气,清剿残敌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在我军雷霆万钧的攻势下生存下来的敌人必然是那种心理素质最好、经验最丰富、单兵作战能力最强悍的精锐士兵,这帮家伙可是打着游击长大的,而高平一带的山林地形又极其复杂险恶,那帮猴子又分散,打他们那是铁锤砸蚊子,有劲都使不上来,还有可能被他们不轻不重的反咬上一口,这样的任务谁会喜欢啊?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一旦下达,我们就必须尽全力去完成任务,这就是军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小广西则很兴奋,玩弄着他那把宝贝弯刀,说:“哈哈,太好了,哥哥我很早不想向蝗军学习,给安南来个三光政策啦,这回机会总算是来了!他奶奶的,不好好烧上几条村算是对不起我自己!”
排长黑着脸吼:“祁小平,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回去非得关你半年禁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