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等到了傍晚,还不见有熊国营地有什么动静,既看不到有人出去打水、也没有要撤退的迹象。
风伯想了想,便去找色当,说道:“色当族长,我们是时候进攻有熊国营地了。。。!”
“嗯。。。?”色当惊疑道:“进攻?为什么突然要进攻啊。。。?”
风伯说道:“有熊国兵士一天没有喝水,身上肯定没有力气了。我们正好趁此机会进攻啊!他们不过一千五六百人,如果我们晚上去偷袭的话,很有可能把他们全部消灭!”
色当想了一会儿,说道:“不行吧。。。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天没有喝水呢?”
“我在外面盯了他们一整天了,根本就没有看到有熊国兵士出外打水。难道他们能凭空变出水来吗?”
色当还是摇一摇头,“不对。。。这么热的天气,如果真是一天不喝水的话、人根本就受不了啊!有熊国兵士不撤走。。。必定是有水喝。。。。”
“色当族长,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吧?”
风伯急于立功、以改善自己在色当父子心中的形象,所以坚持要进攻,“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啊!如果把握好了,完全可以扭转战局的。。。!”
色当翻着眼皮想了好一会儿,依然摇头,“不行。。。情况不明确,我们不能再冒险了。伤不起啊!风伯,这几次作战我们可是损失惨重啊!”
“色当族长,有付出才能有回报呀!打仗能不死人吗。。。?”
色当的态度很坚决,“不行。目前各族中年轻的女人就远远多于男人了,如此下去我们狄族别说发展壮大了,慢慢的族人都得越来越少。。。。”
风伯叹气道:“色当族长,拥有了南方的肥沃草原,你还怕氏族不能发展壮大吗。。。?”
“巫师,”色当摆一摆手,“不用再说了,这是我的氏族、我得替我的族人着想。。。。”
“那。。。好吧。。。!”风伯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刚走出去正好碰到色坎,色坎问道:“巫师,找我爸爸有事情吗?”
风伯情绪低落,黯然摇一摇头,“有熊国兵士断水一天了,我劝色当族长进攻,可是你爸爸说什么也不同意。唉。。。绝好的机会啊!你劝劝他吧。。。!”
色坎疑虑道:“进攻。。。怕是不行吧?万一他们没有断水呢。。。?”
风伯见色坎也不赞同自己的意见,心情非常不爽,也不吭声便走开了。
色坎瞥了他一眼,走进屋去。色当看到儿子进来,气恼的说道:“刚才风伯又要去进攻有熊国的营地,我没有同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站在山上就能猜出人家没有水喝。。。?”
“让我看呀。。。轩辕说的八成是实话,”色坎说道:“这个风伯明面是在帮我们对付有熊国,实际上是在利用我们给他报私仇。”
“嗯。。。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记得去年的时间就是他鼓动我们向南扩张,进攻有熊氏族的,是不是?”
“可不是嘛!我都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听他的。。。害得我们死了那么多的族人,色目也。。。。”
“唉。。。”色当长叹了一口气,“后悔也没有用了。。。色坎,正如你的师父所说,我们别再跟轩辕对抗了,这家伙就不是个人!跟他打下去我们的伤亡只能是越来越大。。。。”
“嗯,”色坎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现在。。。轩辕围着不肯走怎么办啊。。。?”
色当沉吟良久才说道:“目前先维持现状吧,有熊国兵士自行撤退是最好。如果不撤走的话。。。我们再想办法跟他们讲和。。。。”
“讲和固然是好,可就怕轩辕不肯答应啊!”
“实在不行就损失点牲畜吧!总比损失族人要强上许多。。。。”
色坎点头道:“爸,你说的对。牲畜没有了可以再抓、再养,可是如果族人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氏族了。。。?”
父子俩在里面议论,全没有想到外面有人偷听。原来,风伯走出去没有多远又返了回来,他就是怕色当父子知道他真实的意图,所以回来听听他们父子背后都怎样说。
此时听了父子俩的对话,心想:完了。。。我说怎么劝他们俩进攻,他们都不听呢?看来,这狄族人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唉。。。
他娘的,难为老子为你们狄族丢掉了半只脚啊!这一老一小两个王八蛋。。。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呸呸!什么驴不驴的?老子是神族后裔!既然这些愚昧的家伙指望不上了,我老人家还是另找下家吧。。。!
风伯当天夜里便离开了雄山,色当父子自然是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早晨没看到风伯来吃饭,这才问起来;可是问遍了族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上哪了。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风伯,色当父子猜测两个人的谈话可能是被他听到,因此离开了。
色当说道:“走了更好,我正有这个意思,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色坎应道:“嗯。爸,如果风伯真的是因为听到了我们俩的谈话,而离开的。那就更加证明风伯到我们狄族来,压根就没有安什么好心眼。”
“不提他了,”色当连连摇手,“提起他我就头疼。。。我们还是想办法和轩辕讲和吧。。。!”
“是得想办法了,”色坎同意他的主张,“刚刚有族人跟我说,后山山谷里的牧草快被牲畜吃光了,用不上三五日牲畜就无草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