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睁开眼睛看时,哪里还有一丝的灰尘?哪里还有一丁点黄色?覆盖了山岭、大地的尘垢被这一场大风吹得干干净净,眼睛一开一合之间变成了一个清清白白的世界!
震惊之余,轩辕从梦境中惊醒过来。那一瞬间,脑子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才明白是做了一个梦。
“娘的,怪不得又热又渴的。。。是晚上酒喝多了。。。!”轩辕吧唧吧唧嘴,感觉口中还有黄沙的味道。下地灌了两大碗水,轩辕重新躺回到榻上。
一旁的女节翻了个身,将半个膀子扔到了外面,已经是中秋时节、晚间有些凉了,轩辕急忙替她拉好毛皮被子。
心想:怎么做了这么个梦?酒喝多了口渴、发热是正常的事儿,可怎么会梦到一个满是尘灰的世界?大风竟然能将尘垢吹得干干净净?难道是向我预示什么吗。。。
想了一会也没有琢磨出什么,困意却悄悄袭来,轩辕不知不觉再次睡去。。。
同出一辙,刚刚入睡的轩辕马上又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一次,却与先前的梦境截然相反。这是个绿草和水的世界,只见远处一片烟波浩渺、水面上草色清脆,无数的鸟儿留连于此。
黑白色的是鹳、鹤,彩色的有翠鸟、金丝雀,大的如人立、小的如蜂舞;有的在水草间漫步、捉食,又有的在水中嬉戏、追逐。。。
此时的轩辕还有那么二三分的意识,心想我刚才的水喝多了吗?刚刚的梦里连一滴水、一片草叶也看不到,怎么忽然间又全是水啦?
“哟呵。。。!”猛听得身后一声高亢的呼喝,转过身时看到草原上是成片的牛羊;熙熙攘攘、浩瀚无边,仿佛草原有多大那牛羊便有多少,怕不得有上万只。
远处高岗之上站立着一个大汉,长发披肩、身材极其魁梧。只见那大汉手持一张大弓,将一支羽箭向天空射去;那羽箭尾部装了竹哨,一路鸣响、一路攀升,直至看不到了踪影。
轩辕见状骇然不已,心想这一箭若是平射、不得射出三四百步远啊!
忽听得牛羊鸣叫、蹄声轰然,轩辕低下头看时不由吓了一跳。但见远处坡上,一群牦牛径直向坡下冲来,似乎要进攻坡下的一群绵羊。
那群绵阳不知是被几百头牦牛的疯狂气势吓傻了还是怎的,竟然傻愣愣的一动不动。两者之间相距不过百步时,那高岗上的大汉忽然抛出一块石子到羊群之中,同时大声吆喝着什么;
说来也怪,那些绵羊好似能听懂一般,几百只绵羊居然排起了整齐的方队,前排绵羊低下头将羊角对准了牦牛群。那些牦牛奔到近前时也将头颅贴近了草皮,直将宽大的牛角撞过去。。。
牦牛和绵阳两者体型相差太多,轩辕心想那些小绵羊是吃错了药怎的?和牦牛对抗,那不是如卵击石吗?还不被人家撞死一大片啊!
谁想到结果大大出乎他的预料,那些绵羊分工明确、每两只羊分别抵住一支牛角,而后面的羊则用力顶住前排绵羊的身体;一时间,一群绵羊居然和一群牦牛顶了个势均力敌。
轩辕见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而接下来发出的事情更是让他骇然。牦牛群见攻击受阻,后队的一百多头牛从左侧绕出来、想从侧面对绵羊群发动进攻。
高岗上的大汉又甩出几颗石子,大声喊叫了一番。但见羊群后部忽然分出两队,左侧那队去抵住分袭的牦牛,右侧那队径直攻向相持不下牦牛队的右翼。
绵羊虽矮,可杨起头来刚好可以顶到牦牛腹部;牛腹柔软,哪里受得了羊角抵撞?众牦牛发出一阵哞哞狂叫,受痛不过掉头逃窜。
得胜的绵羊一队去追敌,另一队却去夹攻那一小队牦牛。。。牛羊大战,只一刻钟不到便分出了胜负。
“好。。。!”轩辕看得心喜,忍不住大声喊道。
“什么人。。。?”高岗上的大汉闻声望过来,立目喝问:“什么人竟敢偷看我演习阵法。。。?”
轩辕刚要施礼谢罪,却见那大汉弯弓搭箭指了过来。轩辕看到过他射箭、知道他箭力奇大,伸手乱摸之下才发现九阳神剑竟然没在身边、一时惊慌起来,不由得双手乱摆,“别。。。不要射!我是。。。是。。。他娘的,又是一个梦。。。!”
轩辕被吓醒了,不觉喘了几口粗气;额头凉凉的,触摸之下才知被吓出了一层冷汗。
心想自己以前偶尔也做梦,可是都没有今夜记得这般清晰——一景一物,就连羊角上的一道道皱痕都记得清清楚楚、尤如亲历一般。
思绪稍定之后,轩辕不由得回想起刚刚这个梦,想那梦中大汉竟然能够指挥牛羊作战、且又能使用阵法,不正是自己要寻找的能带兵打仗的帅才吗?
可是。。。这个大汉是自己积虑之下出现的幻象呢?还是真有其人?成群的牛羊数不出个数来,这个时期还有这么富裕的牧人吗?好像。。。不太可能啊!
若说是幻像,又怎能这般的清晰?轩辕甚至还记得他蓬乱的长发上沾着一片草叶,双眼之中射出的两道威严目光,怎么说也不像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