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女儿,为什么!”
杜母悲泪泣血。
过度的惊悸和愤怒让杜母浑身发抖,力量也似是被抽空了一般,手上并没有多少力道。
再则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且对此心怀恐惧。她只是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娘,是我,我是杜鹃,刚才是跟您开玩笑的。”
陈欣怡狡猾多端,恼怒之余心生一计,模仿着杜鹃的声音柔声说。
杜母一愣,立刻松了手,把陈欣怡扶了起来,惊魂未定道:“杜鹃?你真是杜鹃?你这孩子,怎么什么玩笑都敢开!”
杜冲早已爬起来,从旁边的灶台前捡了烧火棍提在手里,勇敢地冲上前挡在杜母跟前,“坏女人,你到底是谁?”
陈欣怡揉了揉脖子,干笑了一声,“娘,冲儿,我就是觉得很久没回来看看,一时高兴就想逗逗你……”
“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从来不叫我冲儿!她叫我小冲!你还我姐姐,呜呜,我打死你……”
陈欣怡话没说完,杜冲就哭着冲上来,挥舞着烧火棍,劈头盖脸打过来。
陈欣怡猝不及防,身上挨了好几下,疼得龇牙咧嘴,当即怒火中烧,一把夺过杜冲手里的烧火棍,冲着杜冲的脑袋就狠打了下去……
眼看烧火棍虎虎生风打向杜冲,杜母扑上来把杜冲护进怀里,想替儿子挨了这一棍。
结果,赶车的侍卫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摇晃了两下,两眼一闭,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
陈欣怡举着烧火棍,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她打晕的侍卫,惊骇地后退一步,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你、你这个老妖婆,你等着,你等着……”
陈欣怡丢了烧火棍,转身仓促迈步,想逃离这诡异的地方。可她刚迈步,被之前倒地昏迷的侍卫绊了一下,身子失衡,猛地往前栽倒,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我的牙!”
陈欣怡的门牙磕在了被她踢倒的破门的门环上,格崩一声,掉了。
陈欣怡狼狈地爬起来,捏起自己的门牙举到眼前看着,终于崩溃了。
这大晚上的,她是来杀人的好不好!
结果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谁能给她个解释?
陈欣怡气急败坏,上前踢躺在地上的两个侍卫,“都怪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奴才,赶紧起来!”
两个侍卫晃了晃,一点儿反应没有。
那个蜷缩成虾米的侍卫还没从巨痛缓过劲儿来,苦着脸看着陈欣怡,“公主……我不行了……”
陈欣怡真要被气疯了!
“你是公主?七公主?你、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陈国只剩下一位公主了,七公主陈欣怡,这是百姓都知道的事,何况之前杜鹃回来,也把宫里的事说了个一二三,杜母比旁人更清楚。
“她已经死了!该死的,你放开我!”
陈欣怡被杜母抓住了衣襟,被摇得七荤八素,一时恶从胆边生,从袖兜里摸出一把匕首,猛地捅向杜母!
“母亲!”
杜冲惊叫了一声扑过来。
可是,杜母并没有受伤,受伤的是陈欣怡。
陈欣怡看着自己的左手臂上的大血口子,再看看右手拿着的匕首,惊得魂飞魄散,再不敢逞强施威了。
她刚才明明把匕首捅向了杜母,不出意外,杜母应该被捅了个透心凉,可临时有股庞大的力量,硬生生把她的右手扭转了方向,在她的左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