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真的是恨不得毒哑了她的嘴巴。
他凝神看了顾然许久,终于还是用自己的嘴巴封住了她乱骂的嘴。
这个的吻,渐渐深入,也渐渐热烈了起来。
柔软的大床,熟悉的味道,让顾然狂暴不安的情绪得到抚慰。
他一步步的进犯,她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主宰沉浮……
阔别许久的温存,让顾然有些茫然与不适,但最后还是迎合了他,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温柔以待。
那天顾然和萧景遇一次又一次发泄着彼此的情感,燃烧了所有的激情,可是最终也没能说明什么问题。就如同萧景遇所说的那之前是厌倦了她,所以放手了。而最后会有这样的结果,顾然主动撩拨也有大半的责任。
这一场男欢女爱,似乎无关爱情,从前都不需要负责任,此刻更显荒唐。
天空再次被晨曦照亮天幕的时候,萧景遇已经醒了。
他抽着烟,怀抱着娇小的顾然,目光里是无尽的满足与不舍。
顾然却是被他的烟味给呛醒的,她撑着半个脑袋看他如雕刻的俊脸,心情还有写余下的荡漾。
全是他的味道,熟悉又亲切,我就像是倦归的航船找到了栖息的港湾,趴在他肩头,觉得真舒服。我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这个夜晚,激情澎湃,却又暖意十足。
他的手掌轻轻顺着她的胳膊来回抚摸,她静静地趴在他胸口,只想时间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半晌,萧景遇自言自语似的说,“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然容易吃亏的。”
顾然听了,很想说,自己长那么大,就他给她吃的亏最多了,但最后还是不忍心破坏难得的温馨,忍住了。
见她没说话,萧景遇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照顾你,你必须学会收敛锋芒。还有就是,多学会一点自私。不要别人的事情也老往自己身上揽。”
顾然听到这里,感觉他像是在说分手告白或遗言一样,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最后,她听不下去了,只说,“说的像是我爸爸一样。我们只是上了一次床罢了,你至于操这么多的心吗?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交代这些话?”
她抓着他搁置在她胳膊上的手,抬头望着他下巴。
萧景遇定定地看着她眼睛,叹气道,“身份,你不都给我了吗?前男友。”说完,他淡淡一笑,“现在,你也可以说是炮友。”
顾然看着他,这一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糟糕。
自掘坟墓得欲哭无泪,浑身所有的细胞都觉得好冷,就像寒冬腊月里没穿衣服,冰渣子刮在身上,寒意遍布全身。
她不自觉地笑,藏不住的笑,“我能说,炮友,你管太宽了吗?我就这个性子,谁爱爱谁。”
萧景遇拧眉,“有必要这样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