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似乎尤为热爱冬季C市,昨日雪刚走,今晚又飘临。
裹紧蓝风衣,刚下班的蓝七手提一份礼盒蛋糕,一个人漫步在拥挤的街头。
雪越下越大,蓝七抬头仰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夜空,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很漂亮,也很耀眼。手指停留在半空中,漂亮高雅如公主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蓝七温柔的眼睛微微上扬,眼角挑起,弯成一道好看适宜的幅度。
“又下雪了!”一滴花瓣低落在她黑而翘的睫毛上,不肯融化。“你说的对,你们城市的雪很漂亮。”夜语曾说过,要陪她看尽世间万物,看潮起潮落,看万物复苏,看大雪飞舞,看着她变老。“只是这雪,好冷啊!”
明明穿的很厚了,却还是有一股寒彻骨的冷。
寒风肆虐着蓝七明媚动人的脸,修长纤细的人儿在鹅毛大雪中前行,雪花打湿她手中礼盒,打湿她那颗滚热的心。将蛋糕放在副驾驶,蓝七启动油门朝家的方向驶去。
*
车子驶进小区,车子熄火。
蓝七打开车窗,她脑袋伸出窗外看了眼楼层上方,家里的灯还亮着,君然还没睡。双手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那张动人的丽脸上浮出一抹淡然愁容,似是想到了什么,蓝七烦恼叹了一口气,从车子暗格里掏出一包印着YSL字母的黑色香烟,细长的手指从烟盒里顺出一只纯白色的香烟。
白皙且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优雅夹起香烟,拿着打火机的右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按下了打火机。一团红色小火苗从ZIPPO打火机里窜出,蓝七点燃烟,迷人身躯侧躺在座椅上。蓝七素来喜欢质感厚重的东西,包括机车,包括这炫酷的打火机。
深深吸了口清凉的香烟,蓝七右手无意识转动着打火机,并不发一语。
狭小的车厢内,一点殷红忽闪忽明,手握香烟的女人享受型的闭上眼睛,那张明明很温柔的脸在此刻染上慢慢的落寞跟冷傲。有多久没碰这玩意了?似乎自从得知怀了夜君然,她就没有再碰过烟了。曾经嗜烟如命的烟鬼,也有戒掉香烟的那一天。
消瘦五指烦躁地将长发拢到脑后,蓝七红潋性感的嘴唇跟挺翘的秀鼻里同时飘出袅绕烟雾,慵懒起来的蓝七,比高冷的灵猫更冷傲妩媚。
一根柳树下,气质孤傲的男人睨着前方车中那颓废的女人,目光很复杂。
双手紧了紧,男人迈出修长有力的双腿朝那浑然不知的女人走去。“早已过了耍酷的年纪,这玩意儿还是不要碰的好!”声音响起的同时,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蓝七危险的视线里从她唇瓣取走还剩一小截的香烟。
温柔眸子微微眯起,一道冷光从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砰地一声,轿车中的女人抬腿一脚狠狠踢开轿车另一扇车门,身体窜出轿车,脚尖刚及地便再次狠狠一发力,单手撑在车顶上,女人的身体矫健如燕在车顶来了个后空翻,双脚稳稳落地,蓝七双手无情锁住正在用脚踩熄烟头的男人的肩膀。
“找死!”十指发力,她的手指硬生生将男人肩膀捏出十个乌黑的手指印。“你是谁,想干什么?”女人声音冷若夜空中飞舞的霜雪,语气带着满满的威胁味道。被她扣住的男人面不改色,轻牵起迷人的双瓣噙着自嘲,他轻笑两声,声音听上去有些微熟悉。“一年多不见,你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么?”
他的话,让蓝七微怔。
大手包裹住肩膀上女人的手背,毫无阻碍将其拿下。
转过身来,凤眼下湛蓝深邃的双眸盛着晶莹光亮,他低头复杂睨着眼前人,目光略复杂,恰似思念,恰似不甘,恰似气馁。“一年多不见,你脾气更暴躁了。”男人低声笑笑,声音有一股淡淡的魅惑。
白衬衫黑长裤,双排酒红色商务大衣穿在他宽厚高大的身躯上,很是惹眼帅气。三七分发丝的亚麻色金发乖巧朝后拢去,光洁饱满的额头下一双含情涟涟的蓝眸里有着女人难以抵抗的魅色迷人。
蓝眼含情,气质妖孽又霸气,久违一年,他变得更有让人着迷了。
“你来做什么?”脸上的冷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恼意怒色。丹尼斯不知蓝七会对他产生这么强烈的恼意,他很无辜。“你在生我的气?”
厌恶自眼里闪现,蓝七打开车门弯身从里面取出蛋糕,抬腿就欲朝楼上走去。她一刻也不想跟这男人待在一起。
“你为什么讨厌我?”离去的身形被人拦住,丹尼斯满脸迷茫站在蓝七身前,就算要给他判罪也该说出罪行吧!蓝七目光不屑瞪了他一眼,她的目光,丹尼斯看得太真切。她是真的讨厌他。抬腿侧身越过丹尼斯,蓝七提着蛋糕头也不回离开。
“你站住!不给我个理由,我今天就不让你上去了!”丹尼斯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望着再次挡住自己去路的丹尼斯,蓝七心情很不好,“信不信我杀了你!”
丹尼斯眼皮子跳了跳,认真应道:“信!”
“那还不闪开?”
丹尼斯霸气勾唇,“但我更相信,你下不了手!”他的话,让蓝七无语挑眉,“滚开!”
“不滚!”
“你滚不滚!”
“我就不滚!”
女不悦,男不要脸,两人僵持着站在电梯门口,谁也没有说话。丹尼斯见蓝七不说话了,心里的委屈散了些许。“那好,我滚!”蓝七转身朝楼道另一端的楼道口走去,丹尼斯见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朝楼梯口跑去。
一道红光闪过,蓝七抬眸,又见到跟个癞皮狗似的丹尼斯正扬起眉头站在她的身前朝她挤眉弄眼。
蓝七美眸一瞪,那丹尼斯铜墙铁壁一般百折不挠,无视她的利眸。“你他妈的真有种!”蓝七抬腿猛地一脚揣在丹尼斯的下体,“啊!”痛呼一声,丹尼斯脸部表情一阵扭曲,他弯身捂住下体命根子,痛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