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站在台阶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池年茫然。
“再不过来,自己走回去。”祁深又开口。
池年猛地反应过来,眸光闪烁着,走上前站在台阶上,一把扑上了屈膝的祁深的背上,扒着他的脖颈往上拱了拱。
“老实点。”祁深皱眉,手微微用力已经把她撑了起来,手微合着穿过她的膝下,直起身沿着人行道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路灯一盏一盏地过去,二人的影子变短又变长。
平静下来的池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慢慢宁和,身子一摇一晃的,格外舒服。
祁深的背很有力,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
他的身上沾染了刚刚烧烤店的味道,夹杂着那股冷淡的泉香,却莫名的好闻。
池年忍不住改扶着他的肩膀为搂他的脖颈,轻轻地伏靠过去嗅了嗅。
祁深的身子一顿,女孩细软的呼吸就在他的后颈,惹得他后背有些僵硬。
他淡淡道:“属狗的吗?”
池年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属虎的。”
祁深轻嗤了一声。
那看来她早生了一年,应该属兔子才对。
头顶的月亮依旧格外圆,池年开始没话找话:“祁深,你看见我给你发的照片了吗?”
祁深:“嗯。”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池年眯着眼睛笑了两声,下秒想起了什么,凑到祁深耳边,小声说,“祁深。”
“……”
池年像是在分享自己的小秘密一样,语气格外认真:“我把今晚的月亮送给你好不好?”
祁深原本稳步前行的脚步细微地停了停:“为什么?”
池年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不高兴啊。”
祁深恢复了冷静:“我没有不高兴。”
池年轻哼了一声:“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能看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祁深,你今晚就是不高兴,很不高兴。”
祁深背着她一步步朝前走,不打算再和喝醉的人争论,只反问:“所以,你要送我月亮?”
“对啊!”池年点点头,靠在他的肩头:“我把今晚的月亮送给你,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祁深沉默了片刻:“送人东西连钱都不舍得花?”
池年拍打了下他的肩膀:“才不是,”而后继续窝在他的肩头,好一会儿呢喃,“你又什么都不缺……”
说着,她的声音里掺杂了委屈的哭腔:“你那么有钱,你又什么都不缺……”
他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