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来了?”宝仔今天穿着灰色的背带裤,白色的衬衫插在里面,外面穿着一个米白色的毛线褂子,戴着一个有蓝色灰太狼头部的鸭舌帽,见苏利走进她们的小书房,挥着小手臂奔迎了上去,急切地扑进了苏利的怀中。
身后的小糖糖也跟着哥哥甜甜喊着‘奶奶’,同样,小身子也扑了过来,几乎是同一时间与哥哥钻进了奶奶的怀抱。
“唉哟!宝贝孙子们,见到你们真是高兴啊!”苏利抱着一双金童玉女孙儿孙女,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抱着她们猛亲。
尽管,这几年,她不在他们身边,可是,终究是有血缘关系,刚见到她,她们就如此亲昵地扑进了她的怀抱,还一个劲儿地喊着‘奶奶’,粉嫩嫩的脸颊,脆生生的声音,让她的心乐开了花。
“宝仔,糖糖,这几天有没有想奶奶啊?”
“想啊!想啊!”两宝贝也回抱着她,一个劲儿地在她脸上打波儿,小糖糖连口水也沾到了她的脸颊上,甚至将她脸上的粉都弄掉了,她也丝毫不介意。
“仙女奶奶,你都不知道,我睡觉都在想你啊!”
仙女奶奶?这四个字,让苏利一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天啊!她的宝贝孙女太会讲话了,她真的好高兴能拥有这双孙儿孙女啊!
“即然这么想奶奶,要不要跟着奶奶一起住啊?”
她试探性地问着。“想啊!”小糖糖不停地点头,眨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
“可是,奶奶,与你一起住,能与妈咪一起住吗?”宝仔是大哥哥,他可不能象妹妹一样糊涂,妈咪告诉过他,做事要警慎一点,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除了妈咪与爸爸,现在,妈咪与爸爸都不在,他是哥哥,理当要保护起妹妹了。
“这?”苏利没想到宝仔这么聪明,她犹豫了一下,又说:“暂时与奶奶过去住两天,爷爷想你们了,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好啊,好啊。”糖糖心无城俯,听说有好吃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宝仔的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了一下,他拉着妹妹的小手,礼貌地对奶奶道:“奶奶,还是等妈咪回来再说吧!我不太想离开妈妈,如果妈妈同意了,我们就过去。”
这孩子,是该夸他太聪明了,还是该怪他太聪明了,苏利恨得牙痒痒的,林静知这个女人,居然让两个孩子防着她,把她当一个坏人来看待。
“妈妈在开新闻发布会,她很忙,要很久才会过来,爷爷给两个宝贝买了好多的桂花糕,还有糖炒粟子,还有许多的好吃的,糖糖,你知道,糖炒粟子不能冷了吃,那样味儿就变了,不好吃了。”
“好好,仙女奶奶,我先跟你过去吃。”
“不行,糖糖,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宝仔死命拽住妹妹的衣袖子,怎么奈何小家伙嘴儿就是馋,就是想跟着奶奶去吃好吃的东西。
林静知真是狠啊!居然背地里教孩子,说她是一个陌生人,太好了,即然,你这么没有道义,不念昔日的婆媳之情,那么,我也不会再心软了。
“走开,奶奶不是别人,仙女奶奶与我们有血缘关系,她是江萧爸爸的老妈,我要去吃,你不要去别拦着我。”
糖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心想跟着奶奶走,然后,苏利转过身,向身后的勤务员使了一个眼色,勤务员心领神会,两步跨上前,一把就将宝仔抱了起来,宝仔不愿意,脚打脚踢,可是,这对于身强力壮的勤务员来说,不痛也不痒。
当勤务员抱着哭闹不休的宝仔走出小书房,苏利牵着小糖糖刚走到门口,黄佩珊就心急火燎地追了上来,人老了五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她不停地喘着粗气,单手撑着腰杆,刚才在追上来的过程里,她闪到腰了,要不是肥舅妈与大姨妈强行拉着她说她们儿子就业的事情,她也不会这么迟才追上来。
“江太太,你要干什么?”黄佩珊看到宝仔在勤务员怀里又哭又闹,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脸一白,渐渐地,脸色难看起来,她开始质问苏利。
“噢!亲家,政勋让我来接两个宝贝回去,他想见一见两个孩子。”
黄佩珊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外婆,可是,江政勋要见孙儿,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也没有理由阻拦,可是,她怕的是,苏利做事向来古怪,又没有道理可讲,万一,她以此为理由,把两个孩子骗去,不让她们回来,那她该怎么向静知交待,再说,她与这两个孩子都生活两三个月了,她也舍不得这两个孩子啊!
“江太太,能不能等静知回来再说,你看,宝仔都哭了,他不是很愿意去!”
“宝仔是说不想坐车,想在楼上玩,没事,他去了肯定就喜欢上他爷爷了,静知回来,你记得给她说一声!”
苏利笑咪咪地说着,牵着小糖糖下楼,还让小糖糖向外婆挥手告别。
眼看着两个孩子被弄上了那辆加长型林肯车,黄佩珊急了,她从屋子里跑出来,就只能看到车子的尾巴了,还有车身后扬起的亮丽粉尘。
黄佩珊追了两步,感觉到自己腰部越来越疼,就赶紧挥手让阿菊给静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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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结束,静知带着纵容淡定的笑容走下台,然后,她的特别助理,将手机还给了她,并告诉她:“总裁,刚才,你家佣人打电话过来,说小少爷与小公主被你婆婆接去江家了,你妈妈让你赶紧回去。”
听了助理的报备,两道弯弯秀气眉毛轻拧,然后,她自己走向了停车库,将自己白色的坐骑开出,车子开得飞快,笔直地驶向了军区大院。
这条路,她曾经是那么熟悉,只是,这几年,许多的违章建筑都拆除了,经过翻修,到处都是斩新的面容,新颜换旧颜,说明社会在进步,科技更发达,这是必然的趋势。
她一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将耳麦塞进了右耳。
“喂,江萧,你妈什么意思?她凭什么把两个孩子带走?谁给她这样的权利?”
“什么?”电话里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声音很低沉,还有几分的慵懒,夹含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