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动,我说,你咋就这么不乖呢?”男人撑起了头,食指点在了外国女人的红唇上,然后,眸子渐渐聚集了冷意,突然,倏地从椅子上站起,不顾大腿上还坐着的一个女人,没想到汤少会起来,女人猝不及防就呈现一个狼狈之姿坐落到了大红色的地毯上,大腿微开,裙子撩开,连密密的丛林都能从肉色丝袜里若隐若现。
男人站在静知的面前,眸光扫了她手上紧握的那杯红酒一眼,视线转移到她鼓着腮帮子的俏丽脸蛋上。
粗厚的手指剥开了她纤纤玉指,一根又一根地剥,有几分蛮横的霸道。
“做我女人,我可以将你捧上天成为踩在金字塔顶端的风云人物,还可以宠你上天,如何?”
定定地凝望着这个笑里藏刀,棉里藏针的男人,女人勾唇一笑,笑意渐渐从眼底敛去,把一切事在心中迅速过滤了一遍,权衡了轻重,柔弱无骨的手指缓缓握住他敞开的衣领口,玉指挑开了他微敞的白衬衫领子边缘,食指慢慢地探了进去,指尖不停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旋转着圈儿,一下又一下,呼吸渐渐浓浊,眼色也迅速染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好,真的要我在这儿脱?”女人皮肤很白,比白雪还要白上几分,螓首低垂,眉目如画,双颊染着红晕,
一开一合的红唇似迎风的蓓蕾,扭捏的姿态,夸张的动作,眼角划过的一缕不甘眸光并没有逃脱男人的眼睛。
“脱了,让大家助助兴,也或者你可以来一段香艳刺激的脱衣舞,让我这帮兄弟也高兴高兴。”
她刻意的放低恣态,骨子里却仍然纱漫着的不甘深深挑起了汤斯翰浓厚的兴趣,他挑畔地建议,他到要看一看这个女人能死撑到几时,想与他汤氏少爷斗,她道行还不够呢!
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女人,他汤斯翰一声令下就是一大把,绝不稀憾娇滴滴做作脂粉味太过于浓烈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在他眼中是特别的,至少,她敢与他抗衡,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挑战他的女人,是的,这个女人已经成功挑起了他的兴趣,逆来顺受,见钱眼开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了,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接下来会如何应付这咄咄逼人的场面?他十分期待呢!
“如果让汤少高兴了,可以将你捧上天,如果惹他不高兴,可是会跌入地狱的哟!”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撑起身,向她们迈步走来,抬腿在仍然维持着那种难堪姿势金发碧眼的女人屁股上狠狠地揣了一脚:“还不快滚。”
“是。”金发碧眼的女人狼狈起身,揉着被男人踢疼的屁股,毕恭毕敬地操着生硬的国语腔:“望汤少玩得尽兴。”外国女人摇着丰臀退出了包厢。
“外国妞儿都被汤少玩了一个遍,你他妈的算老几,让你脱还磨磨蹭蹭。”男人瞟了一眼神情莫测高兴的汤斯翰,见他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胆子渐渐大起来,所以,他拔高声音冲着静知谩骂。
暗想,这女人真不识抬举,是几时得罪‘中寰’高高在上的汤斯翰的?
大家起初也不太了解情况,不敢乱发言,更不知道汤斯翰与这女人的关系,现在,汤斯翰的沉默让大家的胆子大起来,兴致也越来越高,这伙人在夜总会是出了名的仗着家里的权势出来混,都是顶着老爷子了的面子,有些还是大陆高官之子,也有少数几个是富商之家的阔公子,其实,能够在这么昂贵场合消费出入的人,不*,就是富甲一方的豪门贵富,人家消费一夜就可以相当于一般老百姓一年的收入。
“好。”静知瞟了众人一眼,见一张张都是兴奋,染着欲色的男性脸孔,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前来寻欢作乐的上流社会人物,只是,从他们一干人等讨好巴结的态度看来,中心人物还是眼前这个用冷酷手段逼迫她的男人汤斯翰,从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就可以看得出,除了他,其他的人物都是陪衬的角色而已。
镶着水晶的美甲伸向了自己胸前衣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动作很缓慢,只是,再漫长的路也终有走完的一天,大家见她真的开始脱衣服,包厢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家都兴奋地期待着,知道汤少是有意为难这个漂亮的女人,他们一向都是同流合污的人物,即便是有少数两个同情的,也不敢站出来公然与‘中寰’为敌。
包厢里除了红酒飘香的味道外,还弥漫着一股最原始的*滋味。
气氛变得令人窒息,似乎快凝结成了一块玄冰,大家都屏息等待着,他们虽然玩得很凶,可是,从来都没有人会让一个女人当着这么多的面儿脱衣衫,风尘女人也没啥稀奇的,关键是这女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良家妇女,哇噻,汤少真邪恶,想逼良为娼啊?
修长的指节在第二颗纽扣前停留,抬起眸子看向眼前这个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审视着自己的男人。
“汤少,不知道要脱多少?”她笑脸盈盈地一问。
“是啊!汤少,脱多少是一个尺度啊?”这话真是稀奇,大家开始起哄,这女人明明心有不甘,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还偏偏一脸狐猸地轻笑着,那笑根本不达眼底,在什么鬼主意么?
“脱光,全部脱光。”最好是一丝不挂,那样才能消了他心口堵住的这口气。
脱光?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真够爷们儿的,静知咬了一下腮帮子,这男人很邪恶,很流氓,晶莹的指尖点在了他敞开的领子口。红唇凑上半分,香甜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唇角,让他心猛烈地一震。
“可是,汤少。”将唇抵上他削薄的唇瓣,话是贴着他的唇说的,仅用了彼此能够听到的音调。
“人家只想脱给你看,怎么办?”
她的笑容是那么干净,唯美,清澈的眼神不含一丝杂质,她样子是那么万种风情,妖媚,犹如九尾狐仙转世投胎,她柔若无骨的手指从他衣领子口控了进去。“我里面正穿着大红色的性感蕾丝贴身物,还有黑色的小裤裤,汤少,我只想脱给你看呢!”妩媚的笑容,极具诱惑的话语,让汤斯翰神情微愣,他的心痒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说出这种话,他的心就怦怦地跳过不停,仿若要崩着他的胸腔,这女人天生是来克制他的吗?
她咬着他的唇角,耳鬓斯磨,欲迎还拒,伸舌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汤斯翰感觉有一股奇特的电流在自己的四肢百胲里划开。“不好意思,汤少,我去一下洗手间。”语毕,不管他同不同意,也不顾众人惊诧的眸光,她拿着自己镶满了金色圆片亮皮的包包,摇着弧形优美的臀部,就这样笔直地走向了门边。
掬了把冷水拨打在脸孔上,冰冷的水流顺着肌肤的毛细血管渗进去,一股子冰凉缓缓地流入了心底,她是借口离开的,望着镜子里那一张女人的脸孔,瓜子脸,典型的美人脸孔,镶着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在参加香港小姐选美的时候,化妆师就曾夸过她长得美,这美不食人间烟花,她的五官比例很好,甚至有许多的明星都比不上,还有五官完美到无懈可击,视线定在了她一对樱红唇瓣上,沾着水珠的食指轻压了上去,这唇不止一次被那个男人吻过了,上一次,是搞错了,这一次是她是被逼的,为了能应付汤斯翰,他想要断了她在香港生存的路,他逼迫她,刻意羞侮她,她没有办法,她不可能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真那样了,她所坚持着也就没有太大意义了,与这间夜总会靠姿色,*,灵魂,麻木赚钱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所以,她故意使了刚才的计谋,他虽然不是江萧,不过,他应该对她还有几分兴趣,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逼迫自己,而刚才,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使出了欲迎还拒招数,如果这个男人但凡有一丁点对自己有兴趣,就绝对不可能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做,是的,她刚才勾引了他,甚至对他说出那么淫秽的话语,想到那大胆的话,她都有些无地自容,她有意离开,想看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当她洗了把脸重新回进入包厢的大门时,如她预料的一样,屋子里清冷一片,其他不相干的男人都已经全闪光了,唯独沙发椅子里坐着他一个人,见她进来,他拧灭了手指尖的烟蒂扔进了烟灰缸里。
从飘渺的白烟里走出,向她迎了过来,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高大的身形将她整个笼罩,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能俯视芸芸众生,一对幽深似潭的眼睛直勾勾地凝睇着她,唇角微勾。
“脱吧!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的确,他真想看她穿着贴身小裤裤在他面前妖冶的模样,更看一看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绝色脸蛋上弥漫的神情,是痛苦,还是喜悦?也或者是痛苦与喜悦两者交替,对,他就是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爱上无数回,想着她一双纤细的美腿弯在自己的腰上,那玉白莲足在腰间晃荡,那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汤总裁,麻烦你先看一下这个?”女人带着能颠倒众生的笑容,将手上的合约展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