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费解了,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嗡嗡声。秦教授看着众人的表现,得意地一笑,&ldo;我老头子的性子,大家都是了解的。难得到西安府一次,亲朋好友、同好故旧都想要联络联络感情。不客气地说,多少也都是有东西想求我掌眼,有事情想让分解分解,说合说合。若是平日,众位瞧得起我老头子,我老头子自然不能拿大。但今天却是不好意思了,有这个谜在,却没心思旁顾!&rdo;说着,便端茶道恼,&ldo;多有得罪了,有什么事,等我从扶风回来再说吧。&rdo;众人都是很清楚老爷子脾气的,当下也都是识趣地笑着起身告辞,被老爷子叫成小刘的一位中年人过来道别时,还夸奖李含光道,&ldo;比赛我看了,小姑娘,你字写得比我们家德瑜好,做人也是比我们家德瑜要老成,很好!&rdo;含光知道这是刘德瑜的长辈‐‐他说得突然,她习惯成自然,本能地就微微一墩身,行礼道,&ldo;谢过您的夸奖,含光不敢当。&rdo;&lso;小刘&rso;眼底闪过讶色,倒是多看了含光一眼,方走了开去。老爷子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等人都散了,才嘱咐含光,&ldo;我们大人有事要做,你在一边自己玩啊。&rdo;说着,便果然把什么事都放在一边,拉着杨老师开始整理含光抄录下来的字迹了,还拉了小赵一起过来讨论,几个人喃喃地挑选着可能相连的字词。含光看了一会,果然颇觉无聊,索性就到外屋去看电视了。秦教授果然是学术狂人,一忙就忙到了晚上,期间连饭都是让人送来客房服务的。含光本还想等杨老师脱身出来,等到快八点时知道呆不住,便进去和杨老师打了声招呼,&ldo;我先回去了。&rdo;&ldo;啊,&rdo;杨老师心不在焉地说,&ldo;我送你‐‐&rdo;含光笑着摆了摆手,&ldo;我自己坐公车回去就行了。师父你继续忙吧。&rdo;十二岁的孩子,很多都是自己坐公车上下学的。反正西安内城也不是很大,安步当车走回去都可以。&ldo;哦。&rdo;杨老师立刻就妥协了,从兜里掏了一张一百给含光,&ldo;你打车回去吧,别坐车。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啊。&rdo;含光到现在都没手机,不过可以借用值班室的电话。她点了点头,见秦教授和小赵还在忙,便不惊动他们,自己告辞出去了。秦教授这里,又忙了大概十多分钟,秦教授自己也累了,他打了个呵欠,下决定道,&ldo;这个石像已经没什么研究价值了,明天一起搬到扶风去吧。‐‐到了那里再一起集思广益也好……小赵,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我们早点起,早上到扶风还可以赶上发掘。&rdo;小赵也是累了一天了,巴不得一声,和杨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去歇着。杨老师讨好地冲秦教授道,&ldo;先生,明日我也跟着伺候你去啊‐‐顺便把含光也给带上,给您服侍茶水……&rdo;秦教授疲倦地拧了拧眉头,却是瞪了学生一眼,&ldo;你啊,光长个子不长心……这个李含光比赛的录像你拿来给我看看?&rdo;杨老师被说得莫名其妙的,不过录像光碟他的确带在身上,闻言忙拿出来给老人家放上了。秦教授看来不像是藏得住心事的人,但此时却很把稳,他沉默地看完了一整场比赛的录像,拧着眉头思忖了半晌,才道,&ldo;我看,你是中了桂李氏的计了。&rdo;&ldo;啊?&rdo;杨老师吓了一跳,&ldo;您是说‐‐&rdo;&ldo;这个李含光,绝对是受过名师教导。&rdo;秦教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弟子一眼,铁口直断,&ldo;她的身世,肯定有问题!&rdo;☆、早有铺垫&ldo;这……不至于吧。&rdo;杨老师的眉头就拧了起来。&ldo;甭管她是哪家的孩子,就算是身份再尴尬,至于送到慈幼局里吗?都走到送慈幼局这一步了,私底下怕也不会再加以照拂了吧。不瞒您说,我也想过这事儿呢,就是没想通。&rdo;秦教授唔了一声,也是沉吟了起来。&ldo;她这小学几年,都是在你如今待的那个学校读的?&rdo;&ldo;是,我都问过了‐‐当时也没想多,就是想知道她是从哪学的字。她小学六年都在慈恩小学读的,原来成绩中下。平时穿着打扮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至于谈吐,同一般孤儿也没什么不同。&rdo;杨老师现在也是越说越奇怪,但是又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ldo;至于桂太太那边,我带含光过去的时候,她可吃惊了‐‐她嫁到咱西北来也就是七八年的时间,接手慈幼局都没有两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