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眨眼间,青州军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战斗力飙升,疯狂的发起反扑。
反观自家兵马,却不知为何,军心忽然莫名其妙的受挫,顷刻间就落于下风,甚至还出现了溃退的迹象。
“文丑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军攻势为何骤减?”惊异的袁绍,沉声喝道。
话音方落,忽有斥候飞奔而来,惊叫道:“主公,大事不妙,我们的地道被叛军发现,焦触将军被俘,数百军士都被敌人用烟熏死在了地道中。”
焦触被俘,地道之计被破!?
袁绍勃然变色,猛的回头,以震惊质问的眼神,瞪向了献计的许攸。
许攸也是震惊错愕,万想不到,自己看似天衣无缝的计策,怎么可能被袁方识破。
“主公,这不大可能啊,叛贼明明已被瞒过,他们怎么可能发现地道……”许攸吱吱唔唔,额头直滚冷汗,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局面。
正当许攸还在尴尬时,又有一骑从前线奔回,大叫道:“禀主公,那逆贼袁方突然现身城头,亲手处死了焦触将军,敌军士气大振,我方锐气严重受挫,请主公示下。”
“什么?”袁绍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惊叫道:“这绝不可能,我明明一箭重伤了他,就算他还活着,也绝不可能上阵!”
袁绍震惊不信,左右许攸等众,又何尝不是震愕难当。
几天前,营前会面时,他们可是清楚看到,自家主公一弩射中了袁方后背。
尽管这做法有些不太“光彩”,但结果却是清楚无疑。
可如今,受重伤的袁方,又焉能出现在城头,还有力气亲斩他们的大将焦触?
这一切,简直叫人不可理解,超出了所有人的思维范围。
无论袁绍再不信,但事实却是,青州军士气旺盛,他的攻击全面受挫,失利已成定局。
“莫非,袁方那逆贼,只是在佯装受重伤,实则是为诱我们进攻,趁势现身,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许攸惊声道,到底他也是智谋之士,很快就从种种迹象中,猜到了这最大的可能性。
袁绍蓦然变色,却猛摇头道:“不可能,那时距离极近,是我亲手射中,我怎会看错,他绝对应该受重伤才对。”
袁绍还在纠缠于袁方到底受没受重伤时,壁墙一线,形势已发生新的变化。
壁垒内,袁方已大步下墙,翻身上马,大喝一声:“给我打开营门!”
故渎壁垒西面正门,吱呀呀的缓缓开启。
门洞处,袁方策马横棍,神威般的身影,缓缓的步出。
左右两翼,颜良和太史慈两员精通骑战,武道达到练脏境界的大将,分护两侧。
身后,五百青州铁骑,已肃列结阵,杀气冲天。
袁方刀锋似的目光,冷视着壁外之敌,铁棍一指,高声叫道:“将士们,随我杀出去,扫荡敌寇,给我杀!”
“杀!”
“杀!”
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
袁方猛一夹马腹,手纵碎颅棍,如一道雪亮的闪电,冲出了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