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办公室内,会客区的沙发上,两位老人相对而坐,茶几上的茶杯冒着热气。
“风子,你这懒家伙也会主动登我的门?”
“然然,上回你说那事,我问你姐姐了。”
“什么事呀。”
“就那个,你姐让你抢我女朋友。”
“这个呀,怎么样,我姐的性子向来直来直去,肯定会承认的。”
“你猜错了,她死活都不承认。还一口咬定是我死乞白赖追求的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三发黄的纸,说是证据。我一看还真是我写的情诗,不过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写的。”
“这我可帮不了你,谁让你不留证据的。”
“后来我想起来了,一次是西方的情人节,一次是中秋,还有一次是她的作品获奖。她非得让我写诗给她,我不疑有它便写了,没想到她竟能留到现在还当成证据。”
两位老人都笑了,风夫人如果在场,这两位少不了被收拾一顿。
“说起当年,你还记得亚琛吗?”顾然问道。
风一墨追忆着往事,喃喃地道:“亚琛?纪亚琛?”
“对,就是那货,一天天嚷嚷着中国油画不如中国足球,他也是画油画的好不好。”
“那人不错,经常帮我这边骂你们西画。”
“去你的,这家伙就是典型的猪队友,不过他的画真不赖。”
“他不是早就去欧洲深造了么,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昨天他来了个电话,问你孙女婿的事。”
“孙女婿?苏拓?”
“承认了?我还以为网上胡说呢,没想到你这老家伙没节操、没下线,连这种招数也使。”
风一墨无奈地一挥手,说道:“算了,这事我也不想再解释。”
“别装了,我就问你,如果灵儿和苏拓能成,你会怎么看。”
“顺其自然呗。”
“明显的口是心非,不过这事上我也没法跟你争,谁让我没孙女呢。”
“那是,嘿嘿。”风一墨终于原形毕露,乐得那叫一个畅快。
顾然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转了话头继续说道:“亚琛现在混得不错,在英国肖像画协会。他在我的微博中看到了苏拓的素描,简直给激动的要疯了。”
“那家伙就是个画痴……”
“他想让我把画送到英国肖像画协会,做为苏拓的入会申请作品。”
“入会倒是没什么问题,那幅素描他要是想留下,我可不答应。”
“他还真有这意思,以会员换作品,大英博物馆想收藏。另外,他们会安排让苏拓获一次肖像画大赛的一等奖。”
“让他玩去,还大英博物馆,卢浮宫都别想,获奖更是个笑话,这画拿出去参赛会获不了奖?更关键的问题是,这素描在我眼里,比苏拓都重要。”
“此话怎讲?”
“以苏拓的天赋,以后不可能会留在艺大。所以艺大只是他身上的一个标签,随着他的成就越来越大,他身的上标签也会越来越多。其中很多标签是比艺大更耀眼的,也就是说以后说起苏拓,并不会首先谈到艺大。而这素描不同,它完全属于艺大,几十年、几百年后,人们还能在艺大看到它,看到它就会想起苏拓是出身艺大的。”
“你对他有这么大的信心?不对吧,这画应该是属于苏拓的,啥时候成你们艺大的了?”
“这事是马晖的功劳,他让苏拓把这画当成属加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