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人人脸上都出现了惊慌之色,刚才那道消息就如同催命符一般,直打在琉球君臣的心坎之上。
“列为卿家,既然不可敌,不如降了吧?”尚丰王如同脊梁骨被打断了似的,垂声叹气道。
“王上若是降好了,本将誓死不降!”桦山久高大声道。
“王上都决定输诚,将军何必固执呢?”毛凤仪道。
“本将乃是萨摩岛津的家臣,不是你琉球之臣,本将降与不降还轮不到一个琉球小王做主!”桦山久高语出不逊道。
“大胆桦山久高,若你之不降,难道想要将我首里城数万军民拖入战火之中吗?”王舅向鹤龄爆发道。
“那又怎样,此战本将必打!”桦山久高桀骜道。
“老宋你看,首里城守军摆出了防守阵型,看来琉球君臣的信心还是不小的嘛!”洪承畴乐呵呵的朝宋献策道。
“老洪,你察觉到没有,琉球本国的军队守第一道防线,军纪涣散,士气低落,根本不似有抵抗之心,倒是他们身后第二道防线,全部都是萨摩岛津的私兵,防线布置的颇有些阵法,士气却不属于我军,不过也是勇气可嘉,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守卫首里王宫的王宫卫队,目前我们观察不到,不过想起来比第一道防线的琉球本国士兵好不到哪里去。”宋献策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琉球王室与萨摩岛津并不同心,这场仗琉球不想打,但是萨摩岛津却不能不打?”洪承畴会意道。
“桦山久高和菊隐两人掌控琉球军政多年,即便是琉球君臣主降,恐怕也未必能改变这二人的决定。”宋献策道。
“这个琉球王还是可以利用一下。”洪承畴默契道。
“来人!”宋献策朝身后轻喝了一声,一名少校参谋赶紧小跑了过来,耳语吩咐了几句,少校参谋连连点头,便又跑了开去。
“我们的炮弹能打到第二道防线的防御工事吗?”洪承畴问道。
“应该可以,不过现在的炮位要向前挪动五百米。”炮兵参谋道。
“那就向前移五百米!”洪承畴不容置疑的一挥手,下命令道。
“这?”炮兵参谋想要说的是,炮兵阵地靠第一道防线太近了,非常危险。
“按总司令说的做,必须在酉时之前完成炮兵阵地的前移!”宋献策一挥手打消了炮兵参谋的疑虑。
“是,酉时之前完成阵地前移五百米!”炮兵参谋一个敬礼,转身跑了下去传递命令去了。
当琉球君臣盯着大殿之中那座巨大的西洋钟摆,时针刚指到酉时,悠长的自鸣钟声刚敲第一下,就听的三声清脆的响声,三枚绿色信号烟火升空,紧跟着五十门火炮发出震天般的怒吼,强烈的震动伴随这猛烈的爆炸声传来。
才修复不久的首里城又一次沐浴在炮火之中。
“王上,请速速决断!”王舅向鹤龄焦急的敦促道。
菊隐等人俱感到一惊,因为尚丰王中途曾以梳洗为名离开过大殿一阵,而王舅向鹤龄在那段时间也已方便为名出过一次大殿,难道说两个人暗中见了面,说了些什么?
尚丰王脸上的泪痕似乎还没有擦洗干净,倒是一咬牙下定了决心道:“孤王决定撤去菊隐国相之职,以司空向鹤龄顶替!”
“王上,你这是干什么,你没有权力撤去臣的职务!”菊隐大惊失色,连同殿中亲倭一派的大臣都感觉到似乎是末日要来临了。
“放肆,菊隐,你把持琉球国相多年,骄奢淫逸,令琉球百姓困苦不堪,王上乃是琉球之主,怎么没有撤去你职务的权力,来人了,将菊隐拿下,听候裁处!”向鹤龄得了尚丰王的授权,自然是尚方宝剑在手,决定清除菊隐、桦山久高一党了。
很快亲倭一派的官员都被收押,就连尚丰王现任王后的父亲,三司空之一的马良弼也被软禁起来,翁盛栋被委任为新的司空,全权指挥王宫卫队以及首里城内的琉球军队。